从心底生出的疼痛让白榆一瞬间红了眼眶。
白榆正想问问,就见对方直接起身,大步朝自己而来。
白榆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
裴逸把人揽进怀里,按着他后脑勺,叩开贝齿,舌尖探进去,先是小心翼翼地舔舐,含着他的唇瓣碾揉、吮吸。
“放开……我……”
白榆抓着裴逸的衣襟想要推开,却像是激怒了一头野兽。
裴逸一改之前的温柔,不由分说地勾着唇舌不停地搅弄吮吸,逼得白榆不得已嘴巴微张,涎水从嘴角流下,滴滴答答地打湿了他的衬衫。
冷冽的薄荷味将他完全包裹,空气似乎也变得燥热起来。
白榆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浑身发烫,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唔……够了……”白榆带着哭腔说。
裴逸尝到了咸湿的眼泪,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一点点地吻掉他眼尾的泪。
明明知道时隔多年刚见面应该慢慢来,可白榆眼底的茫然和心痛,让裴逸根本无法克制住自己。
他很心疼。
裴逸抱着人坐在沙发,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坐着,扯了纸巾把他沾了口水后亮晶晶的下巴擦干。
白榆双手被对方箍住,根本无法反抗,对方这幅作态,羞得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着似乎脸红到要冒烟的白榆,裴逸嘴角上扬,在白榆颈窝眷念地蹭了蹭。
白榆又羞又气,被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强吻,甚至被吻到喘不过来气,这无疑是很丢人的。
他以为自己会放狠话,会骂对方,
然而以上都没有发生,他听见自己责问像是撒娇一般。
“你怎么这样呀?”
青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和在台上讲话完全不一样,最后一个字还带着小小的尾音,像是诱人的钩子一样。
裴逸滚了滚喉咙,克制住自己想再次吻上去的冲动。
白榆并没有发怒,也没有骂人,这是不是说,他还有机会?
然而白榆的下一句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浇得裴逸透心凉。
“第一次见面就接吻,是裴总一贯的行事风格吗?吻技也不怎么样嘛。”
白榆气哼哼地,他不能欺骗自己,在会议室见到裴逸的第一眼,他就不受控制的为对方心动,心底沉寂多年的小鹿一下子恢复了过来。
但一想到对方亲得这么熟练,不知道有过多少交往对象,下意识地就想刺对方几句。
裴逸完全没察觉到白榆酸溜溜的语气,他只停在吻技两个字上。
是了,白榆在开放的国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