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操控的那个?还?是谢玉弓,白榆得“忌房事?”呢。
谢玉弓头抵在她?侧脸边上,任凭白榆想听什么,都仗着?这?天下?除了白榆没有第二个?恭王妃,而尽情满足她?。
只?是谢玉弓边咬牙忍耐她?的蓄意折磨,边觉得这?样才对。
这?样才对。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昨天那样脆弱无助,更心疼她?昨夜那样癫乱失控。
他生平从未有拥有过什么亲近之人,谢玉弓不是害怕,是根本不能接受失去白榆。
她?说谎也好,讲真话?也罢,害人坑人贪财害命怎么样都好,只?要她?精神百倍,游刃有余,她?就是要上天,谢玉弓也会设法给她?架个?梯子供她?摘取月亮。
等谢玉弓经历过了甜蜜的折磨后,他汗津津地细密亲吻白榆,用?手轻揉白榆的酸痛手腕。
欲求不满却又暂且餍足地叹息:“哎……”
白榆躺在他身边,被他细密火热的嘴唇贴得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
因此白榆先给谢玉弓尝了点甜头,而后闭着?眼,一脸平和又温润,状似玩笑一样说:“谢玉弓。”
谢玉弓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榆很少称呼他的大名。
“你我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谢玉弓微微撑起些手臂,看向了闭眼的白榆。
总觉得说话?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因此故伎重施,直接扒开了白榆的两?只?眼睛。
白榆:“……”
白榆拍掉他的手,索性睁眼看着?他,微微勾起嘴唇,把自己伪装得温柔无害说:“你那个?医师……应当发现了一些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有病。”
谢玉弓“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实?际上外面闷雷滚滚,狩猎开始之前预测的暴雨要来了,他要去办点正事?了。
他的属下?都在等着?他,还?有私自回皇城的段洪亮如今就驻扎在城外山中,等他得手,便会悄无声?息离去;若他失手便给他兜底,将他带回启南。
而他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多和他的王妃贴上片刻,半步不想离开。
“你笑什么?”白榆笑着?问?。
“不知道,”谢玉弓说,“你现在一说话?,还?这?么一本正经,我就想笑。”
白榆哪有一本正经?
她?表现得分明轻松,就像是开玩笑——只?是心里一本正经地在警告。
被人这?么轻易看透的滋味让白榆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索性不再伪装,露出本来严肃甚至是有些凌厉的模样,看着?谢玉弓说:“我有病,你该知道了,你若是昨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
“可你如今跟我继续做夫妻,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那能有多复杂?哈哈哈……”谢玉弓没个?正型,笑得胸腔都在震荡。
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让他笑!
这?么想着?,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
谢玉弓捂着?脸,把笑收了,微微撅着?嘴。
“那你说。”他端正了一些态度看着?白榆。
白榆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以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恐怕没有善终的可能。”
白榆平淡道:“我人生之中只?有丧夫,没有和离。”
她?说得那么认真,眼中未退的血丝像一张猩红的大网,只?要网住了猎物,便只?有你死我活一个?下?场。
若是他们之间因为谎言揭穿后如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倒也罢了。
可谢玉弓说了不在意,没关系,白榆动心动情到发了病,谢玉弓往后再想后退,他们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了。
她?的偏激偏执写在骨血里,到底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伴侣。
换个?男子听到女子这?么说,恐怕要害怕,现实?中没有人能接受偏激极端的伴侣。那不甜蜜,那很可怕。
更何况这?个?世界之中,女子仿佛是天生的附属品,精心培养的名门闺秀也大都是要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好女人的衡量依靠的是能不能把丈夫伺候好。
白榆这?一番话?,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谢玉弓不一样,他听到白榆这?样说,双眼微微张大。
他心中早认定白榆是个?缺心少肺的混账东西?,撒谎成性狡诈阴狠,转首无情,没料到她?发了次病,突然云开月明,她?竟然是先说了人话?,肯定了他们之间的情愫,此刻还?破天荒给了他承诺!
鬼知道谢玉弓有多怕白榆再一声?不吭地跑了,恨不得把她?拴自己裤带上。
他捂着?一半脸,坐起来比白榆高挑不少的身形,竟然有些羞涩地扭了半圈,然后又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