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难以启齿的,很私人?的性?癖被戳中,霍玉兰不受控制地伸手,在牧引风的脑袋上揪了一下。
她喜欢这样的小揪揪,不能是太大?的,必须是小小的。
她妈妈小时候很喜欢揪她,小时候她头发稀薄,扎起来就一点点。
她妈妈揪完就笑?,她也揪。
她妈妈……
霍玉兰拒绝想下去,只是盯着牧引风的小揪揪看个?没完。
牧引风吃过药,虽然?感知还有些错位,但是至少有些理?智回归了。
他看着霍玉兰说:“不是去参加晚宴,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曳地的礼服怎么在医院打针,别?墅里走走还好,医院里到处都是病菌。
霍玉兰好整以暇地靠着门,问道?:“那你为什么穿得像是要去结婚?”
“还……把头发梳得这么好看。”
牧引风有些不解地看向霍玉兰,又低头看了下自己。
这就是他平时穿的西装,甚至和裤子都不是一套,裤子不方便,没来得及换。
他的头发也是太乱太翘,他天生自然?卷,和……和那个?男人?一样。
没时间用发蜡,随便扎一下,很奇怪吗?
但是他对上霍玉兰不掩惊艳的眼神,也莫名有些拘谨。
他攥了一下轮椅扶手,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霍玉兰很“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道?:“穿这件,是因为衣柜里面的衣服我都不喜欢了。”
“你又不给我买,也不许我出?去买,不如?你把衣服借我两件?”
牧引风当然?不借。
眼神冷酷地看着她。
霍玉兰最后撇嘴道?:“这裙子……好吧,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屋,找了把锋利点的水果刀,把裙子下半截拖地的地方割断。
剩下不规则的裙角,正好到脚踝,这才又施施然?出?来。
“这样总行了吧?老公?”
霍玉兰倾身去看牧引风,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
轿厢里面,电梯下行,霍玉兰先是盯着牧引风的小揪揪,忍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在电梯墙壁上视线相对。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容满面。
“老公你真好,这么晚还陪我出?去。”
牧引风闭上眼睛,纤白的睫毛盖住了粉宝石镶嵌的眼睛,似乎霍玉兰是什么不忍猝睹的脏东西。
霍玉兰就靠在电梯轿厢上咯咯地笑?。
真好玩。
她又戳牧引风的小揪揪。
他偏头躲开,她就追过去。
好在电梯下行的时间短暂,很快牧引风操纵轮椅,一阵风一样风驰电掣地冲出?来。
霍玉兰在后面道?:“老公你小心点,电动轮椅不能开那么快,翻了怎么办嘛!”
等到两个?人?终于?折腾上车,已?经是夜里快十点钟了。
莫宁看到两个?人?一追一逃,笑?笑?闹闹地从主楼里面出?来,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等到两个?人?到了车边上,莫宁才发现见鬼的恐怕是他老板,那脸色简直能冻死人?,阴沉着转到了车门边,一撑手臂就上去了,而后“砰”地将门一关。
隔绝了一句“老公等等我呀。”
但是有什么用呢?
莫宁上车前,慕方懿从后车门的另一侧上车,莫宁坐进驾驶位,就看到慕方懿笑?嘻嘻对着老板说:“你怎么腿不好使还跑那么快,讨厌~”
这一声讨厌,真可谓是九曲十八弯。
莫宁抖落一身恶寒,看着牧引风闭着眼自带屏蔽气场,却屏蔽不了身边人?说他讨厌的同时,还砸了他胳膊一下。
牧引风身体细微地倾斜了一些,然?后睁开眼对着莫宁说:“走吧,快点开。”
牧引风怀疑慕方懿的狂犬病已?经发作了。
这一路上,他简直要被挤到角落里面,平时他一个?人?坐在后面,把哪怕消瘦也像是能占满座位的气势也收了起来,整个?人?还要抵抗药物的副作用,怎是沧桑二字能描述的?
莫宁简单总结了一下,后车座上仿佛坐了一个?老板和一条正在对着老板可劲儿?撒欢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