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接踵而至,乔明瑞蜷缩在地上,一时失语,额头上满是冷汗。
一定是刚才不小心想了那三个混蛋,才会这么倒霉……
意识逐渐模糊之前,他好像听到浴室门被重重推开,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乔明瑞被吵得头疼,循着声音的来源,迅速伸手捂住那一处。
“……闭嘴,吵死了。”
声音骤然消失,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任凭意识坠落,睡了过去。
只留下跪坐在他身旁,满脸通红而无可奈何的殷渠。
“明瑞哥,别睡……嘶,好烫。”
殷渠被对方额头的热度烫得心绪不宁,顷刻间便做出决断。
“……失礼了。”
他低声说了句,旋即俯下身,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去看别的地方,只专注而快速地替对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又将那一头黑发用浴巾小心包裹。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又道了声“失礼”,一手环住对方光洁的后背,另一只手臂插入腿弯,手臂与腰腹一起用力,轻而易举地便将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入怀中。
恬淡冷冽的沐浴露香气,伴随着怀中人无意识的磨蹭,在肩颈与锁骨之上留下气息,以至于当殷渠把对方放在主卧床上时,才敢重新呼吸。
他叹了一声,脚不沾地地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全程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指尖,却又总是因为不经意的触碰而呼吸错乱。
困难地替对方穿好衣服,他终于如释重负。
只可惜没多久,他拿着药与水杯,看着无意识地蹭着床单,因为难受而蹙眉的青年,再度手足无措起来。
“……明瑞哥,醒一醒。”
他单膝跪在床边,温言细语地哄:“吃了药,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会更难受。”
乔明瑞终于睁开眼,漂亮的眸子因为生病而氤氲着水汽,湿漉漉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殷渠?”
“是我。”
身份确认无误,乔明瑞这才卸下防备,又花了几秒消化掉对方刚才说的话。
啊……对,他生病了,是需要吃药。
可酸软无力的身体清楚地向他传递着,“起身吃药”这一动作的难度指数有多高。
乔明瑞水润的眸子对准眼前拖着药的掌心,歪着头思索片刻,蓦地靠近,滚烫的唇微张,在吻住那片掌心的同时,舌尖懒懒地卷起那几粒药丸。
那灼热的吐息伴随着一触即离的湿软,像是最烈的酒,瞬息之间淹没了殷渠的理智。
他险些没拿稳手中的水杯,直至听见乔明瑞不甚高兴地说了个“水”,这才找回呼吸,将杯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