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夫人同意的没错。”乔明瑞点头,“可她也没有求着你做她的主治医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原本第一人选并不是你,而是一位经验丰富,据说在这种病症上已经有所突破的老教授。是你毛遂自荐到连夫人面前,说比给随时有可能被收买的外人当实验体,还不如请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好闺蜜来当主治医师,更安全。”
宋珊珊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
乔明瑞继续说:“连夫人那时候本就因为病魔缠身、丈夫出轨而痛苦不堪,身心疲惫,哪儿经得起你这么胡搅蛮缠又恐吓,只能答应下来。”
“结果呢?你什么也没做到,而那位老教授换了位比她的病情更复杂的新病人,新病人据说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宋珊珊被怼得几乎无话可说,安静了好几秒,才开口:“我承认我技不如人,也一直对随月的死心中有愧,所以才患了心病,来到这地方休养生息。”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将对她的愧疚,转化为对你的弥补。”宋珊珊找好了借口,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乔明瑞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显然并不信:“如果你真的为了我,怎么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发现门外是我,连门也不肯开。”
“要不是我主动说明来意,说不定直到天黑,你连大气都不敢出。”
宋珊珊再也站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嗫嚅几下,无言以对。
见状,乔明瑞叹气:“宋夫人,看来你是真的生了病,以前的你,身为医生,心细如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宋珊珊别过头,喃喃自语:“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乔明瑞眼里的黑色越发沉郁,旋即轻笑,“好啊,那就说点对当下来说,‘有意义’的事儿。”
“比如……你和周佳是怎么认识的,你恐吓她,又是想警告她什么?”
宋珊珊面无血色:“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说完,她发现乔明瑞和殷渠同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后,立刻明白自己终究没能瞒过他们。
于是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原地不动许久后,宋珊珊总算松开被自己攥得皱成一团的衣服,脚步缓缓地重新坐在乔明瑞和殷渠的对面,抱着凉掉的茶,认命地低下头。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