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决定先将人支开,换个环境,冷静一下,便说:“阿渠,我有点饿了。”
殷渠抬头,和他对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坚持,抿着唇起身:“……好。我出去,帮您煮个夜宵。”
在房车车门第二次开合后,车内只剩下乔明瑞和局促不安的刘彩丽。
没有第三人在场,正适合问一些,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拎起水壶,倒了杯茶,在晕开的茶香中,透过那层单薄的水汽,面无背景地问:“那个威胁你的实习医生,叫什么名字?”
刘彩丽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叫……时娇!对,就是这个名字!当时好多医生都恶心吧啦地喊她‘娇娇’。呸,一群已经有了老婆孩子的臭男人!”
姓“时”?
和主角受“时舟”,一个姓氏。
倒是有些巧。
乔明瑞脑子里转过这一句话,却没放在心上。他对刘彩丽充斥着妒忌的唾骂并不感兴趣,只从桌下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是这个人吗?”
照片上的女人身穿白色长裙,挽着头发,妆容清丽,巧笑盈盈地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与对方深情对视。
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娇。
刘彩丽壮着胆子凑上来,只一眼就点头:“对对对,就是她!臭biao子,老了还这么不安分,扮清纯!”
乔明瑞皱眉:“行了,少说没用的东西。”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这么做?”
刘彩丽摇头:“这我哪儿知道。”
想了想,乔明瑞又换了个问题:“那四个产妇……和时娇认识吗?”
见刘彩丽下意识就要回答,他语气加重:“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这起事件,从选定换孩子的“伥鬼”护工,到寻找到“受害者”,以及刚生产、家境不好,又和那三家夫人长得有少许相似的周佳……
这一系列的安排,显得井然有序,让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
比起“临时起意”,乔明瑞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针对性极强的“蓄意报复”。
但颜娇的出身他早就查过,一个不起眼的三流家族,只因与丈夫严一商在大学相识,被对方一见钟情后追到手,最终走入婚姻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