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渠收了笑,眼神狠戾:“文连云,脑子有病就去治。我和明瑞哥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夫,离结婚就差临门一脚。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说自己是来‘捉奸’的?”
“实在不行,就去找医生,帮忙把脑子里的积水抽一抽,别整天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文连云被他傲慢的姿态气得克制不住地发抖,却又无法否认对方和乔明瑞现在的关系,更不想承认自己气昏了头,忘了婚约这回事。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和对方再继续纠缠,于是果断选择切换目标,看向坐在桌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人。
对方正单手支着下颌,一脸兴味,见文连云看过来,还好心情地朝他挥挥手:“好久不见。”
文连云悬着的心当即放下,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并挑衅地看向殷渠。
现在乔明瑞居然可以和他笑着打招呼,说明已经消气了。文连云有信心,凭借着自己和乔明瑞这些年的相处,可以轻松地将人重新哄回自己身边。
然而殷渠的反应,却和文连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他神色古怪,盯着自己看了半晌,语气微妙:“你……要不再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文连云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刚才明瑞都已经和我打招呼了,你还想找什么借口?”
殷渠没有接话,只有些不忍地别开头。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文连云身后的一道叹息。
“也就一段时间没见,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文、哥、哥。”
抑扬顿挫中带着并不友好的调侃意味的称呼一出,文连云顿时如坠冰窖,不可置信地扭头,只觉声音都不似自己发出一般,充斥着陌生的颤抖与逃避。
“……小舟?你怎么在这儿?”
【学长:你看吧,这明显就是你的脸嘛!】
【学长:[视频]】
乔明瑞将视频点开,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穿着衬衣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包装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包裹,将其放在老师门口,最后抬起头,对着摄像头的位置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他将视频播放进度条往回拉,在对方朝着摄像头微笑时按下暂停,盯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情复杂地叹气。
还真是时舟。
没记错的话,那位书法大师所在的国家,真想寄个东西过来,正常流程加急,至少也得半个月。然而距离他与时舟在酒吧喝酒,也没超过一个星期。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对方动用时家的私人飞机,将书法运过来,再伪装成他,亲自送到老师家门口。
暂且不论书法的价值,单凭这亲自出马、伪装成他的举动,就让乔明瑞有些于心不安。
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对他这么好……总觉得怪怪的。
自来熟的人,都这么可怕吗?
可从时舟对待那三个渣男的态度上来看,又不像是这么草率就可以讨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