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珺,x1气!你是安全的,有我在这。”
直到一头栽进他温暖的怀里,新鲜的空气瞬间涌进来,耳边是男人低声的安慰:“别怕。”
就这一句话,程文珺的鼻尖一酸,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晕sh了男人的x口。
李立辉虽然没见过韩骁,但他笃定那个让程文珺恢复自信,容光焕发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无遗。
“我看你们暂时还是不要在这里住了,收拾一下换个地方。程文珺,等你稍微平复了来警局做个笔录。”
韩骁点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人走了,韩骁动身去打包程文珺的行李,粗略拿了几件换洗的睡衣衫,他在梳妆台上看到了那串项链。
他拎起来看了一眼,走到程文珺身后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先到我那去住下,等这边窗子修好了,门锁都重新换一遍再送你回来。”
他没说等安全了送你回来,没人知道闹剧到底该如何走向终结。
深夜,外头满月正当空而挂,明亮柔和的月光照亮了房间,给熟睡中的人轻轻覆上了一层薄纱。那是一个久违的好觉。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窒息,习惯了一个人睡觉,程文珺的双人床再大,她也只是窝在那固定的一角。
此刻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竟然没感觉到异样,反而闻着韩骁身上那gug燥又好闻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隔着衣服x口正被一条手臂环着,另一只手掐她的腰上,她想动一动,x口的手臂就像藤蔓越抓越牢,旁边的空位很大可男人紧贴着她。
那手指根根修长,温热的掌心严丝合缝地贴着她,能感受到冷白的皮肤之下,青筋蜿蜒,血ye流淌。
再动一动,身后的人也醒了。
程文珺在他怀里转身,那双微微开合的眸子轻睨着她,白玉的脸庞下一小片青se胡渣生命力旺盛如他。
他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同昨晚的心境不同,程文珺一点点抚0,从上到下,停留在他腰上,那是上次为她挡下的刀伤。
“从那个戒除中心出来以后,你去了哪儿?”nv人对男人产生ai意的契机有很多,感激,好奇,或者看见这人就觉得欢喜。
韩骁仔细分辨着程文珺脸上没有什么异样,闭上眼睛,深x1一口气,似在回忆着什么。
“我被一个手眼通天的人收养,为他卖命。”那个人对于韩骁来说就是那种既想要亲近,又有些敬畏的,不可以侵犯,更不能反驳的,旁人根本无法战胜的,绝对强大的象征。
“你需要做些什么,换取生存?”
“最开始从一个打手做起,之后慢慢地帮他铲除异己,成为他的心腹。他给我最好的教育,受人尊敬的地位,衣食住行也都是顶好的。”
程文珺微微低下头,一个被生活抛弃了的人,为了活着,他会做些什么?
“是,那个nv人吗?”程文珺小声犹豫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真希望能拯救那个少年于水火之中的人,是她。
下巴被两只手指掐住,抬头对上一记温热的吻,柔软的舌探进口中,狂风暴雨般的一阵t1an舐,直到她被吻得快没有了呼x1才放开她。
他嘴角一歪,满意地看着nv人唇边被自己留下的红痕淡淡道:“我们一起被收留,一个做了那个人的情妇,一个做了他的义子。”
程文珺有一时半会的反应迟钝,他说那个时候的他15岁,那nv孩子不过也就20出头的年纪。
十余年,他们如何渡过?也许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也曾经反抗过命运,他们曾经在迷茫无助的时候报团取暖,他们会不会是曾经心意相通的人,才会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似乎看穿了程文珺的想法,韩骁接着补充道:“所有人里,只有我被允许称呼他为‘老爹’。他将我视为唯一,照着将来能接替他的人来培养,可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后离开他。”
“老爹的nv人我不会碰,我和那个nv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离开也不是为了她。”
程文珺猜测,“金钱和权力都不是你最看中的,所以,你就到了这儿?”
“嗯,这里也是最后一个任务,也许下半生我就做个表匠安安生生的过。”
程文珺看不懂他,能支配我们的东西是什么?
执念,对金钱,名利和明天会更好的执念。
可他不像任何人,他没有一定要做的事,非ai不可的人。
可他,有一颗弃暗投明的心,拿云握雾的手。
他最终也没说那个任务是什么,但程文珺知道眼前的并不是他要故意展现乖张暴戾的少年,他b表面展现出来的更深沉、更有耐心。当然,也更危险。
程文珺将目光收回来,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起一个不相g的念头——他的眼睛和她见过的所有湖泊一样,翠蓝,真诚。
“韩骁,我对你的了解大概不足三分之一,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了解你,我已不再惧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