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不敢咬陛下。”商引羽见乔北寄惶恐想证明自己,轻笑了声,抬手将一根手指抵在乔北寄唇上。乔北寄顿了顿,微张开口将指尖含入,商引羽探入内,在乔北寄口中缓缓搅了搅。乔北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了然,逐渐红了脸。“这下明白了?”商引羽收回手指。乔北寄不敢看皇帝的指尖,红着脸道: “臣明白,臣这就入被中,为陛下……咬。”商引羽忙把人按住, “不用,今晚先休息,这个啊,等下次。”“是。”乔北寄顺从应下。商引羽抱着乔北寄入睡。乔北寄安静躺了半刻钟,他觉得自己把被榻暖好了,知道自己该离去了。但听着陛下的呼吸心跳,感受着陛下的体温,他……舍不得。如果,如果他走后,被窝又没那么热,冷到陛下了呢?乔北寄唾弃这般千方百计寻借口留在陛下身边的自己,又忍不住轻嗅了嗅陛下身上的龙涎香,久违的气息让他几乎醉死过去。商引羽是被外边宫人的动静吵醒的,年纪大了,睡得浅,一点儿动静就能把他吵醒。因此他宫里选宫女太监第一条就是手脚要轻,他又退位当太上皇了,不需要上朝,就算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有宫人将他叫醒。哪个不懂事的,一大早就将孤吵醒。商引羽微蹙起眉,睁开眼,就对上了爱人年轻的脸。商引羽随之想起昨晚的事,呼吸一顿,把乔北寄抱得更紧了些。孤回来啊,又回到了爱人身边。“陛下?”乔北寄唤了声。一声陛下让商引羽彻底醒来,让他明白,他不止回来了,他好不容易养大绑上龙椅的儿子也没了,他还得亲政还得上朝。外面那些宫人弄出声音,就是想将他吵醒,提醒他去上朝。商引羽埋首在乔北寄脖子上啃了啃,现在只有北寄能让他觉得生活还有盼头了。商引羽撸了把乔北寄的肚子,想到要等这个小家伙出生,要把他养大,要把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皇帝,商引羽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十九,你亲一亲孤。”商引羽抬起头道,孤需要你给孤再上二十多年朝的力量。乔北寄似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懵了一会,才屏息小心贴近,轻触上他的下巴一侧,恭顺而臣服。没事,慢慢来吧。商引羽低头回口勿了回去。北寄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见着身体,商引羽没直接叫宫人进来伺候,先坐起身找乔北寄的里衣。龙榻很乱,但北寄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角落,显然是昨晚对方起身穿衣又脱下时叠的。商引羽伸手想将衣物取过来,可他看着那一叠,忽就有一个画面从他脑海中划过。那是一袭黑衣的乔北寄站在他榻边,他忽的伸手将人扯上榻,同时他握着毒针刺入乔北寄胸膛。
不,那时他手里是空的,他的手被汗氵显,毒针在他动的过程中不知掉去了哪。那么……毒针呢?商引羽惊得后背起了一片冷汗。那针必定滑不远,不是在龙塌上,就是在附近的地毯上。而他昨晚,刚与乔北寄在龙榻上翻云覆雨。嘶……商引羽余光看见乔北寄撑身就要坐起,忙道: “十九,你待着别动!”乔北寄也不问缘由,就停住,不再动。商引羽小心从乔北寄身边开始,一寸寸搜寻着针。他和乔北寄现在好好的,就说明昨晚那一夜折腾,他们都没被针刺到。但他们现在还在榻上,那毒针说不定也在,这之前没被刺到,之后可不一定。商引羽睁大了眼,额角已经快渗出汗水。孤的毒针呢?那么大一根毒针呢?!“陛下可是在寻一根针?”乔北寄问。商引羽猛地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被戳着了? 久旱逢甘露4商引羽听见自己快而乱的心跳声。他在害怕,怕乔北寄出事。他才刚回来啊,他说过要宠对方一生的,这才第一天……见陛下注视着自己,乔北寄也不再维持半撑着身不动的姿势,他起身取过自己叠得齐整的衣物,从那外衣的一处暗袋中,取出一根银白的长针,双手捧着奉到皇帝面前。怎么会……危险的毒针就在乔北寄的手上,商引羽也不敢在这时询问乔北寄,他屏息伸手,小心翼翼将取过见血封喉针。转身打开龙塌上的暗格,取出存放长针的容器,将其推了进去。放回容器,关上暗格,商引羽这才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去问乔北寄: “这针怎么会在你哪?”乔北寄垂首恭敬道: “臣见此物从陛下手中跌落,就接了住。”“什么时候?”商引羽问,他根本不记得乔北寄有这个动作。乔北寄回道: “在臣跌入龙榻,陛下压上来之时。”那种生死一线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去接一根脱手的针?商引羽觉得不可思议,上前捧起乔北寄的双手查看,问: “可有伤着?”“并未,”乔北寄垂眸看陛下落在他手心的手指,抿了抿唇,道: “陛下,这暗器不适合无内力者使用,臣,臣写几样您适合的暗器,您可以让暗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