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盗版炮灰系统6688号穿越成功,宿主投放中……」
「宿主投放完毕,本世界饰演角色——不被任何人喜爱的“替身”弟弟。」
[任务:请拯救你天之骄子般的哥哥-沈温许。]
【注意!请注意!!任务者不可崩坏人设,违反者——抹杀!】
「你是和哥哥一同被收养的“垃圾”。」
「你有张漂亮到夺目的脸。」
「你畸形的爱上了自己的养父。」
「你坠落深渊,死于别人的厌弃中。」
……
夜晚。
顾玉宁面色微白地站在一扇门前,伸出手,细白的手指想要敲下去,却无力得可怕。
这是一本毁三观的报社文,主角受沈温许是被所有人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原着里,沈温许从小父母双亡,只剩下一名弟弟和他相依为命,在孤儿院的第二年冬天,沈温许和他的弟弟顾玉宁被父母曾经的好友,一对年轻的同性夫夫领养。
之后,已经十岁的沈温许在养父们的精心照料下长大。
但八年过去,在他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宴上,沈温许意外发现了养父们对他隐忍且不正常的感情,几番思量,他报考了远离h市的s大,一走就是四年。
而身为沈温许的弟弟,顾玉宁则是其中病态喜欢上了自己养父江之酌的双性炮灰攻。
他有着张和哥哥相似的脸,只是性格不像沈温许那样清冷,而是开朗爱笑的。书中很常写的就是他的笑容,灿烂又明媚,仅仅是看向你,就能从那双眼睛里窥探到几分温暖。
比哥哥小了三岁的顾玉宁被领养以后,没有像沈温许那样得到许多别人的喜爱,他在哥哥的光芒的遮掩下,显得普通极了。
于是,在沈温许远离这个隐隐透着不正常的家后,顾玉宁在家里的存在感就越来越低。
他清楚自己喜欢上了养父的病态心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直到顾玉宁成年当晚,因喝了酒,他酩酊大醉时,无意间吐露出了自己对养父江之酌的爱恋。不巧,那晚去包厢接他的人是沈逸——养父江之酌的爱人。
许是顾玉宁喝醉后眉眼与沈温许实在是像,也或许是他带着哭腔的告白让沈逸觉得可怜,那晚过后,顾玉宁能够明显察觉到,沈逸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开始多了起来。
原着里,从这开始,顾玉宁便彻底成了哥哥沈温许的影子。
他被自己的爸爸和父亲一同囚禁了起来。
仅仅一年的时间,会笑着跟所有人说话的少年仿佛被人磨平了全身骨头,靠着模仿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在两名疯子的手底艰难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于是当沈温许大学毕业回家后,见到的就是与四年前大不相同的弟弟。
顾玉宁本以为哥哥回家,养父对他的疯子行为就会停下,可现实恰恰相反,他们更加疯了,将无数舍不得让哥哥疼的欲望全部释放在他身上,就连他最喜欢的父亲江之酌也是这样,直到他完全失去价值。
故事的最后,顾玉宁死在了养父们和自己哥哥的婚礼当天。
无人发觉他的死亡。
也无人在乎他的死亡。
他就像是为了沈温许而存在的赠品,所有人都将自己阴暗的一面发泄在他的身上,随后,面带着微笑,拥沈温许入怀。
眼下。
顾玉宁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他穿着一件极为不合身的衬衫,裸露的锁骨上,是一枚枚青紫的痕迹。
今天是沈温许回家的第三天,也是顾玉宁穿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九年,原着故事的开篇也从此开始。
顾玉宁微微垂眸,指尖发颤。
他太害怕了,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白天,顾玉宁还是沈温许正常的弟弟,可一旦到了晚上,他就会被沈逸和江之酌锁在黑暗的囚笼里,一步步挤压存活的空间,被迫乖顺的讨好着来自他们的欲望,无法挣扎,也不敢挣扎。
此刻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顾玉宁站在沈温许门前,手指蜷缩着,最终还是敲了下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不多时,房门被人打开。
顾玉宁抬头,眼尾因害怕泛起湿润。
眉眼清冷的沈温许就站在他面前,安静地看着他,眸中没有半分情绪,却无端端让顾玉宁感到紧张。
“哥……哥哥。”顾玉宁生涩地开口道。
明明是幼时最常说出口的称呼,只是不曾联系了四年,就变得拗口无比。
沈温许“嗯”了一声,视线平静落在顾玉宁白皙的脖颈上,顿了顿,侧过身邀请他进去。
“找我有什么事吗?”很冷淡的一声,也极为符合沈温许自身淡漠的性格。
卧室很大,顾玉宁谨慎地走进去。
迈步间,他身上那件充满沈温许气息的衬衫,变得越来越不合身了起来,好似套了一层正主壳子的替身,终于无所遁形。
听闻沈温许的话,顾玉宁停顿在卧室中央,他没有什么事情能和沈温许聊,更不知道自己该和这名近四年没见过面的哥哥聊什么,但一想到那间令他无法喘息的房屋,顾玉宁脊背发抖,硬着头皮说:“哥哥,我……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睡吗?”
说完,他甚至不敢看向沈温许的眼睛。
很狼狈吧?
但顾玉宁已经别无他法了。
他们的养父,江之酌和沈逸只在沈温许面前,才会稍微遮掩、收敛些。
顾玉宁微低着头,那张素来笑得明媚的脸被黑发遮盖,无端端让人感到一丝阴郁。
他不应该这样的,至少在沈温许眼中,不应该是这样。
“……”
“为什么?”感情告诉沈温许他不该这么冷漠,他应该答应,但理智却让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像是下一秒就要拒绝一样。
顾玉宁鼻头发酸,他低着头,像是要哭了,声音很闷很闷,“哥…你别这么凶……”
曾经,在沈温许面前,顾玉宁从来都是自在且幼稚的,因为沈温许会帮他解决前路遇到的一切危险和困难,在顾玉宁今天来找沈温许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沈温许会拒绝他的可能。
哪怕……哪怕在父亲和爸爸眼中,他充当着极为糟糕的替身角色,但顾玉宁知道,沈温许不会,沈温许不会这么看他,只有沈温许不会。
——很委屈吗?
沈温许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目光平静地在顾玉宁身上不断打量着,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尾,也看着他裸露的皮肤上,那些刺眼又令人生厌的痕迹。
但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顾玉宁没有哭,他只是有些喘不上来气。
耳边养父夸赞他与沈温许相似的话语一点点变得清晰,迫使顾玉宁在沈温许面前只能低着头,像一件被人扔在污泥里,浑身脏兮兮的玩偶。
“哥……”过于安静的氛围让顾玉宁感到不适,他顿了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
他就是想暂时逃避一下那些痛苦而已,沈温许不答应的话,也没有关系。
“可以留在这里。”沈温许说,“我没有拒绝你。”
一时间,顾玉宁惊讶地抬起头。
头顶晃眼的灯光将沈温许冷峻的五官照得更加立体,他身上穿着的同样是一件白衬衫。
卧室里,跟他一样衣着的顾玉宁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分明两人身上是同一款衣物,但沈温许就是要比顾玉宁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顾玉宁原本并不在意,可这一年多的变相囚禁,已经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困在了“沈温许”这三个字上,眼下,看着面前依旧清冷出尘的哥哥,满身狼狈的顾玉宁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眼泪就这么突然掉下。
顾玉宁垂着头,努力压制自己心中阴暗的想法,哑着嗓子对沈温许说了声“谢谢”,随后想起他的洁癖,无措道:“我、我洗过澡了……”
“嗯。”
沈温许眸色淡淡,在顾玉宁敲响门之前,他正在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务。床头柜上,笔记本未熄灭的屏幕里全是密密麻麻中文混杂着英文的资料。
顾玉宁没有多看,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像几年前跟沈温许一起睡时一样,躺上去蒙住了脑袋。
终于,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于今晚,他获得了一丝难得喘息的余地。
晚上十一点整。
沈温许房间里的灯光已经暗下。
迷迷糊糊睡着的顾玉宁贪恋身旁的温暖,从一开始地伸手,到后来整个人霸道的将自己嵌入沈温许怀中。
“……”
黑暗里,刚睡下的青年睁开双眼,眸中带着疲惫和茫然地搂着怀中变大了一号的弟弟,不等沈温许反应过来,就到听门外隐隐传来一道脚步声。
不急促,反而漫不经心的,像是知道自己偷跑的猎物藏在哪里似的。
“叩、叩、叩”敲门声不紧不慢。
沈逸刚从书房出来,就找到了这儿,他隔着一扇门缓声问道:“温许,玉宁在你这里吗?爸爸找他有些事。”嗓音一如他以往展露在外人那般的优雅温润。
一墙之隔。
沈温许抱着靠在自己颈窝处的顾玉宁,轻轻抬手捂住他的耳朵,没有对门外的养父做出回答。
从四年前那场成年宴上,沈温许就看清了自己这两名养父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恶心内里。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离开,这一切就会归位原位。
但沈温许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把手伸向了顾玉宁身上。
漆黑室内,沈温许那张令人惊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门外,沈逸的声音还在继续,不急不缓,“温许,要是玉宁睡着了的话,麻烦你明天告诉他一声,他放在书房里的玩偶不小心被父亲打碎了,让他不要难过。”
在沈家,沈逸的身份为爸爸,但江之酌的身份则不是什么妈妈,而是“父亲”。
沈逸像是笃定了沈温许还没睡般,在没头没尾地说完这段话后,他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
趴在沈温许颈窝处的顾玉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单薄的脊背细细抖着,分明整个人没有醒来,却还是为现实中的人的一句话而感到恐惧。
没有办法,沈温许用手一下下轻拍着顾玉宁的后背,手心温暖异常,直到将顾玉宁的恐惧完全驱散。
“玉宁……”
沈温许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颈窝处一凉。
挤进他怀中的少年不断掉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聚起来,每一滴都让沈温许哑然失语。
刚刚,顾玉宁在沈逸开口的那一刹那,便从睡梦中惊醒,或许沈温许不清楚沈逸话中的那句“玩偶”是什么意思,但被他日日夜夜变相囚禁了快一年的顾玉宁却清楚。
——不听话的小孩,父亲会给予他惩罚。
因为身为“玩偶”的顾玉宁没有乖乖听话。
恍惚间,顾玉宁甚至想不到明天他会等来爸爸和父亲什么样的惩罚,被弄到失禁?还是手和脚全部被锁链紧紧扣住,让他吞下性药在欲望里挣扎,直到崩溃?
顾玉宁统统不知道,但他清楚,沈逸跟江之酌一定会让他狼狈异常,到尊严完全丧失的那种。
眼泪一时落得更加凶了。
沈温许感受到了顾玉宁的崩溃,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曾几时,顾玉宁哪怕有一丝不自在都要在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说出来,怎么才过去了那么几年,就连哭都不会了?没有声音的,像一尊毫无生气的人偶。
不会哭也不会笑。
这就是沈温许回家的这三天里见到的顾玉宁。
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玉宁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在沈温许眼中,他的弟弟不应该这样。
顾玉宁很爱笑,顾玉宁笑起来的时候也最好看。
大学的这四年,沈温许没有要家里的一分钱,所有学费和创业的费用都是他打零工和靠奖学金赚出来的。
每当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都会想一想顾玉宁。
记忆中的少年很活泼,笑起来明媚又灿烂,虎牙很小,见到他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头发蓬松地扑到他怀里,软着嗓音喊一声“哥哥”。
身后仿佛永远都披着耀眼的阳光。
沈温许虽然冷漠,但不代表他不在乎顾玉宁。
“……哭什么?”
“……”
顾玉宁窝在沈温许怀中,鼻尖泛红,牵连着眼尾也是红的,手指紧攥,哪怕指甲嵌入肉里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哥……”
顾玉宁声音很抖,他闻着沈温许身上的冷香,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哪怕沈温许没有对他表现出嫌恶的情绪,可顾玉宁还是觉得自己恶心。
他太脏了。
过去的一年里,顾玉宁身上的每寸皮肤都被腥臭的精液涂抹过,一开始他还会哭,会害怕,可哭得越是厉害,就被人弄得越是狼狈,直到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为止。
在养父们的恶行下,爱笑的顾玉宁终于变成了哑巴。
“玉宁?”紧紧抱着他的沈温许道。
这轻得让人有些恍惚的声音,让顾玉宁从过往的噩梦中挣扎出来,漆黑睫羽被泪水打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出。
他在哭。
却哭得没有一丝声音。
少年那张精致到不正常的面容上布满泪痕,他每落下一颗泪水,都将沈温许凌迟。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秒。
安静到半点声音都没有的房间里,顾玉宁哑声道:“哥,我……我想回去……”
“去哪?”
“不、不去哪,就……回去。”
顾玉宁说得很抖,他知道沈温许清楚他和养父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但只要沈温许没有摊开说明,那顾玉宁就不会把这些事情挑破。
手轻轻从沈温许身上拿开,在顾玉宁整个人即将离开时,沈温许伸出手,却徒劳地触碰到一团空气。
房门被人打开,又轻轻关上。
从始至终,沈温许都没有出口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平静的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尊重着顾玉宁的所有选择。
哪怕顾玉宁即将踏入地狱。
书房门口。
顾玉宁面色微白地站在这里,止住呼吸,指甲死死掐着指腹,直到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来袭,他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费力伸手,苍白的手指屈起,轻轻敲了敲门。
每一声“叩”,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打着转。
不多时,房门被人从里打开,一如先前他停在沈温许门前一样,只不过门内的人换成了他的爸爸——沈逸。
男人五官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站在门后静静看着面前不安的养子,在察觉到顾玉宁细微地颤抖后,沈逸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他声音轻得可怕,“玉宁怎么在这儿?”
他装得冠冕堂皇,偏偏顾玉宁连半分反驳他的能力都没有。
“我、我想……爸爸了……”
沈逸那张尽显温和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些,“是吗?”声音仍旧是轻的,像是情人间缠绵地呢喃。
“是……”顾玉宁低着头,手指无措捏了捏衣角,他在讨好沈逸。
很明显,也很青涩的讨好。
顾玉宁在恐惧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未知的一切,或者说是惩罚。
书房内灯光如昼。
顾玉宁垂在身侧冰凉的手被沈逸牵住,在他的带领下,僵硬地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耳畔,房门被人关上并上了锁的声音令顾玉宁浑身下意识抖了下。
而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了书房中,静静坐在办公桌后的父亲。
如果说沈逸是披了一层温文尔雅绅士皮的疯子的话,那么江之酌就是冷静且手段直白、凶残的野兽。
“……”
顾玉宁在看到江之酌的那一刹那,就僵在了原地,不管沈逸怎么温声劝说,脚步都不肯朝前一点。
“父、父亲……”恐惧到几乎失声。
眼泪就这么仓促落了下来。
正处理着公司事务的江之酌听到了这一声,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顾玉宁一眼,冷漠得吓人。
顾玉宁睫毛颤颤抖着,脊背后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如果不是手还被沈逸牵着的话,顾玉宁现在很可能已经跪在了地上,无力的等待着养父的审判。
可偏偏,沈逸握住了他。
在过去的一年里。
相较于江之酌热衷的让顾玉宁被动失去所谓的自尊,沈逸更喜欢让顾玉宁主动抛弃他的种种尊严,像个被人玩透了的婊子一样,祈求着别人践踏他。
这对于被喜欢的人厌弃的疯子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玉宁是在害怕我们吗?”沈逸笑了下,缓缓松开和顾玉宁相握的手,只一秒,面上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彻骨的冷。他掐着顾玉宁后颈,轻轻揉捏了下,像是在思量该怎么更为简单的将他撕碎开一般。
“宝贝,是我们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吗?”沈逸转头注视着顾玉宁,眸色幽深,“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喜欢自己养父的变态而已,怎么配出现在沈温许面前?”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阴鸷,只在说到“沈温许”这三个字时,才稍稍回温了些。
顾玉宁没有被沈逸突然的转变吓到,他很平静,至少内心中是平静的,因为类似的话,他早已被迫听了无数遍。
他是个喜欢上自己养父的变态。
他是个垃圾。
他不配出现在沈温许面前。
他这名烂到了骨子里人,也不应该被沈温许看到。
这些话,顾玉宁都听过。甚至大多数在他还被被沈逸他们压在床上操的时候,就被逼迫着说过很多很多回。
多到顾玉宁哪怕只听到“沈温许”这三个字,心底就不由得泛出一阵阵恶心。
可那又能怎么办?
只要沈逸他们没有真正的得到沈温许,他就还得继续听着、念着这三个字。
偌大的书房内,一时间,只有眼泪从顾玉宁下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他在哭。
不似之前的怯懦和恐惧,而是平静的,不管是表情还是整个人都平静得不成样子,或许在江之酌他们的调教下,顾玉宁早就丧失了哭时应有的表情。
他只会流泪,却不知道流泪的时候该怎么做。
很可怜。
也让人心底的凌虐欲越来越浓。
沈逸指尖捏了捏顾玉宁白皙的后颈,像是某种威胁的信号,“玉宁哭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只配做‘沈温许’替身的事实吗?况且……”
江之酌在这时抬起头,静静等待着沈逸要说的话,“爸爸还没和你算为什么要逃跑的事情呢。”
“为什么?”沈逸微微低头,贴近顾玉宁的耳畔,轻声道,“玉宁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嗯?”
顾玉宁身体发抖。
以往自己被玩弄到崩溃的画面一一在眼前出现。
顾玉宁在此刻像极了被猎人用猎枪抵住肚子的雪白兔子,除了瑟瑟发抖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
为什么?
“我……”
顾玉宁呼吸逐渐急促,眼尾是一片湿红,他不敢看向沈逸,只有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漂亮又可怜,“爸、爸爸……对、对不起……求你……不要,惩、惩罚我……我会乖的…我、我真的会乖的……”他在祈求着。
“哈。”沈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眸中一片讥讽。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顾玉宁却以为这是可以被放过的前奏,强忍着恐惧感,抬头颤颤亲上沈逸的唇,生涩用湿软的舌头舔开男人的唇缝,想要进去。
舌尖很嫩,也很红。
“……”
一时安静。
就连沈逸本人也静了下来,他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歪了,却让他更好地看清了面前生疏亲吻着他的人。
很……乖。
和以往的体验完全不同。
顾玉宁闭着眼,睫毛抖动,浑身是控制不了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
也是沈逸第一次体会到,没有用掠夺的方式,压着顾玉宁跟他接吻的感觉。
空气仿佛凝结,一旁,原本好整以暇观看着这场惩罚前奏的江之酌,却有些维持不住自己面上的平静。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异常,他直直盯着顾玉宁,眸色逐渐冰冷。
“沈逸。”他声音中暗藏着警告。
“唔……”顾玉宁呼吸一颤,江之酌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想要退缩。
指尖哆嗦着按在沈逸黑色绸质的衬衫上,刚要躲,就被有些欲求不满的男人按住了后颈。
“不……”
饱满的唇肉被迫张开,温顺接纳着来自沈逸的侵略,舌尖被人舔吸着,口水几乎要包拢不住,顾玉宁睫毛颤颤,呼吸不畅地闷哼了声。
“爸……爸爸……”掺杂着含糊水声。
一小截嫩红的舌头被沈逸吮了又吮,导致舌根酸涩又酥麻。
顾玉宁闷闷呜咽了声,脊背细细发抖,哪怕沈逸吻得他浑身发软,都没有办法让他忘记刚才江之酌蕴含着浓浓警告的一声。
喘息急促。
顾玉宁大脑几乎变成一团浆糊。
被人亲到眼圈泛红的少年睁开眼睛,刚聚焦,就与站在办公桌后满脸淡漠的父亲对视上,骤然间,心脏剧烈紧缩了下,无数病态的喜欢在此刻疯蜿蜒攀爬上顾玉宁的身体,与之相伴的,还有深深刻在他灵魂中的畏惧。
就如沈逸刚才所说得那样,顾玉宁是个上喜欢自己养父的变态。
从十七岁经历过第一次梦遗开始,就喜欢了。
这很不正常,可顾玉宁控制不住自己。
他就是喜欢江之酌,喜欢他面对沈温许时偶尔露出的温柔,喜欢他对沈温许独有的偏爱,也喜欢他只会对沈温许表达的爱意。
这些全部是顾玉宁没有体会过的东西。
顾父顾母遭遇意外离世的时候,顾玉宁才五岁,他还无法体验到拥有父母的关怀和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哪怕后来被收养,但身为养父的沈逸和江之酌连廉价的关心都吝啬给他。而身为哥哥的沈温许,则仍沉浸在父母离世的负面情绪中,他无法注意到自己还有个尚且年幼,需要人爱的弟弟。
于是渐渐的,顾玉宁就像个窥伺着别人手中无数糖果的小乞丐,胆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幻想着糖果是什么滋味,也幻想着,当自己得到那么多糖时,会有多么的幸福。
此刻,被江之酌用看垃圾的目光注视着的顾玉宁浑身一抖,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下般。
“唔……父、父亲……”声音轻得可怜,夹杂着闷哑鼻音。
顾玉宁睫毛卷翘,眼底被吻得浮起一层泪花,白皙下巴微抬,承受且被迫回应着沈逸的侵略,许多无法吞咽、嘴巴也包拢不了的口水顺着红嫩的唇肉溢出,“呜……”
呼吸逐渐急促。
被宽大白衬衫包裹的窄细腰肢落入沈逸手中。
他察觉到了顾玉宁细微的害怕和讨好,内心深处因他逃跑而产生的阴霾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克制的满足感。
鼻息微急,沈逸鼻梁上的那副眼镜歪得更加厉害了,这非但没有让他变得狼狈,反而平白增添了一丝凌厉的阴郁感。
他舌头从顾玉宁口中退出,只轻轻用唇磨蹭着少年的泛红微肿的唇肉,哑声问道:“玉宁该喊我什么?”
沈逸显然没有忘记刚才顾玉宁口中的那句“父亲”,他很介意这点。
“爸、爸爸……我……唔——”顾玉宁睫毛抖动,张口说了出来,不等他道歉,就被沈逸按着后颈再次吻了上来。
沈逸不是不知道顾玉宁对于江之酌的心思,甚至在先前还有意的纵容着。
毕竟从身高到能力都没有江之酌优越的人,怎么可能上得了他?况且,顾玉宁双腿间还长了一口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具身体上的女穴。
嫩生生的,又小又粉。
哪怕被人玩了一年多,都还紧得要命。
但这是沈逸之前的想法,现如今,仅仅是想到顾玉宁喜欢江之酌这件事,沈逸心底就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烦躁感。
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占了一般。
黏黏糊糊地吞咽声再次在书房中响起。
而办公桌前,江之酌的面色也一次比一次要阴沉,“沈逸。”他威胁道。
可被他喊了名字的人却没有丝毫收敛,像是半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对还存在名义上恋人身份的夫夫。
时间指向十一点四十五分。
沈逸清楚江之酌的耐心究竟有多少,在咬了一下顾玉宁被吮到艳红的舌尖后,他松开怀中几乎无法呼吸的顾玉宁,扶正鼻梁上的眼镜,重新变为刚才文质彬彬的模样,温和地问江之酌:“怎么了?之酌。”
“……”没有回答。
江之酌只是静静看向正急促获取着氧气的顾玉宁,冷白指尖一下下叩在桌面上,“叩——叩——叩——”每一声对于顾玉宁来讲,都像是死亡的敲钟。
刚松懈下来的神经重新绷紧,绷得越来越紧。
顾玉宁眼下一片潮红,他恐惧得要疯了,却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江之酌消气,鼓起勇气小声道:“对、对不起……父亲……”尾音紧张到发抖。
或许在沈逸那里,他去沈温许屋中的事情已经过去,但江之酌没有。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为喜欢沈温许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顾玉宁眼前因过于害怕浮起一层雾气,磕磕绊绊地道着歉,“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哥……沈温许那里,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求你不要罚我好不好?”带着哭腔,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的祈求着江之酌不要惩罚他。
哪怕要惩罚,也不要太狠。
顾玉宁不想一次又一次的丧失自尊,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他不想失禁,变成江之酌口中连尿都控制不了的骚狗。也不想吃下那些一次性的催乳药,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一边哭着被人操干,乳尖一边淌出雪白的奶汁,到处都是逃不掉的奶香。更不想被囚禁在没有半点光亮的屋中,一天又一天,直到快把自己遗忘了,才能获得一丝光。
会疯的。
顾玉宁会疯的,于是他只能祈求着。
“父亲……放、放过我……好不好……我、我会改的……也会变乖……不会再跑……也不会、不会不乖……”
他会乖的。
相信我。
相信我一次吧……也放过我一次吧……求求了……
顾玉宁卑微求着。
透明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到干净的地板上,顾玉宁在等待着江之酌的回答,可过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站在他旁边的沈逸清楚看到,顾玉宁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逐渐蒙上一层灰败颜色。
呼吸一时被放得很轻很轻。
沈逸有一瞬间竟然在恐惧着顾玉宁的消失,可转而反应过来,轻嗤着将这缕莫名的情绪挥散。
对面,沉默许久的江之酌终于说话了,他漫不经心地问:“所以……玉宁能够多乖呢?”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让顾玉宁黯淡的眼睛重新恢复一丝神采。
宛如抓住一线希望的少年愣愣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父亲,眼泪滚落,白皙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衬衫领口随着顾玉宁的动作逐渐敞开,露出下方白皙的锁骨。
顾玉宁微垂着头,手指有些抖,纽扣已经全部解开,在沈逸和江之酌地注视下,他脱掉身上的衣服,两颗粉润的乳尖出现在空气中,被冷得颤颤立起。
很羞耻,他耳后一片滚烫。
顾玉宁的腰很细,小腹平坦又雪白,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漂亮的一具少年身体,洋溢着青春,更别提因为沈逸他们病态的喜好,顾玉宁今天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眼下衬衫被脱掉,只剩下黑色的西裤箍着他柔韧的腰肢。
“父、父亲……”顾玉宁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明亮的书房内,顾玉宁半跪在地上,缓缓朝江之酌爬去,眼中带着讨好,一点点靠近自己喜欢的父亲,直到将脸贴在江之酌的腿上。
很温顺。
就如同顾玉宁话中的那样,他会很乖的。
江之酌甚至连低头都不用,就能用手捏住顾玉宁瓷白的后颈,这种掌控欲被满足的快感令他扬了下眉,与沈逸对视。
明明江之酌什么都没说,但沈逸就是从他眼底看出了一丝平静的挑衅。
面上的笑意逐渐落下,沈逸视线紧盯着靠在江之酌腿上的顾玉宁,半晌,他突然笑了下,如果熟悉沈逸的人看到,能明显察觉到,这是他生气了的前兆。
而一心想让江之酌放过他的顾玉宁却没有停下动作。
在无声感受到江之酌的纵容后,顾玉宁跪在父亲脚边,手指发抖,缓缓解开江之酌的皮带,生疏将男人早就硬起来的巨物释放出来。
“啪”地一声,一根紫红又庞大的鸡巴打在顾玉宁精致面庞。
硕大圆润的龟头吐露出透明黏液,轻戳着少年嫩白的脸肉,柱身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而充斥江之酌身上的冷檀香。
“父亲……我……”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顾玉宁有些不知所错,睫毛抖动,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江之酌,想要求救,可却对上了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睛。
那里没有一丝一毫顾玉宁的存在,就好像在江之酌眼中,除了沈温许以外,没有任何人配被他放在心上似得。
少年眸中微弱的希翼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