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腕表,舒琬做完胃镜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麻药的劲儿,时间不早了。
“去贤和楼吧,先吃饭。”
陈助理自然没意见,为了接郁启烽出院,郁恆章今早的行程都空出来了,没什么要紧的事。
虽然最后总裁也没亲自送爷爷回家,光顾着陪着小白花体检了。
进了饭店,郁恆章拿到菜单,让舒琬先点。舒琬对着花里胡哨的菜品图,谨慎地选了两个认识的,好消化的。郁恆章又给他添了碗小米粥。
“医生说你体重过轻,明显营养不良,平时经常不吃饭?”郁恆章点完其它菜,放下菜单,取了张湿纸巾擦手。
舒琬学着他撕开自己餐具旁放着的湿巾袋,拿出来擦手,含糊地回答:“有时候不吃。”
“你们这个年纪还在长身体,为了上镜好看,把底子弄坏,得不偿失。”郁恆章点到即止,不愿做多管闲事的人。实在是见小孩儿招人可怜,才忍不住提醒。
舒琬对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似是没听懂。
郁恆章:“……”
郁恆章看出了现在的舒琬和当初找他协议结婚的舒琬不太一样。不过他也只见过舒琬两面,多半的印象来自背调。
成绩不错性格孤僻的小孩儿,父亲再娶,后妈强势,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不好,身边的朋友也没几个。因为年纪太小处事不懂变通,经常把自己弄的像个刺猬球。
实际相处下来,郁恆章觉得舒琬别说刺猬,身上一点儿脾气也没有,比兔子还好欺负,与资料描述的相去甚远。
他倒也听说了世嘉号上的事,有人没下船就着急忙慌地给媒体递消息,试图攀扯上郁家,拿他们这桩婚事做文章,还是他把通稿压了下来。
有了前期的了解,郁恆章对舒琬推弟弟下水的传闻态度存疑。从和舒琬的交流不过半小时,但也看得出舒琬心思不多,却也不蠢。
不过现在他又觉得,不蠢归不蠢,可小朋友未免也太好欺负。
斟酌半晌,郁恆章状似随意地问道:“在学校有人针对你吗?”
舒琬猜到郁恆章会旁敲侧击问他身上的伤,也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借口,他措辞道:“没有。身上的伤是前两天掉下船,碰到了。”
郁恆章知他是不愿细说。
方才郁恆章支开陈助理,就是让他去找医生了解情况。舒琬身上的伤哪儿是什么磕碰,不同的伤痕交错重迭,分明是长期遭受暴力殴打所致。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郁恆章给出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承诺,算是愿意在必要时帮舒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