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放着一个懒人沙发,舒琬就陷在那张沙发里,捏着一支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
郁恆章抽空看了他一眼,厚厚一摞剧本上满满的都是批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写了这么多字的剧本。
男生低着头,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又露出点笑意,全神贯注沉浸在剧本的世界里,都没发现郁恆章盯着他看了有一会儿了。
窗外的阳光不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两个人安静地坐在窗边各忙各的,竟也意外的和谐。
到了中午,又是舒琬去做饭,他积极地从冰箱里取出按时更新的新鲜蔬菜,拒绝郁恆章的帮忙。
等菜做好,摆了一桌,全是郁恆章的偏好。郁恆章看出端倪:“你向老宅的阿姨问了我的口味?”
舒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小声道:“……和她们学了一阵,不是有意打探你的喜好的。”
只是他都嫁过来了,总要知道夫君喜欢吃什么呀。
郁恆章:“晚上我来做吧。”
舒琬顿时露出一副无措又受伤的表情。
郁恆章:“……”
他补充:“你做的菜很好,只是我们住一起,不用你事事迁就我。”
舒琬的思路又跑偏了,以为郁恆章在说他的腿,不想舒琬把他当作残疾人对待。
虽然舒琬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给郁恆章做饭的。
不过他很理解有些身体有异的人,会对外人的举动会格外敏感。
比如刘傲仁,有时舒琬很正常地从他眼前走过,刘傲仁都觉得舒琬是在故意炫耀。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舒琬不说话了,小心地照顾着郁恆章的自尊心。
郁恆章微妙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我看你前面碰了钢琴,想弹的话就弹,这里的隔音不错。”郁恆章开玩笑道,“以你的水平,只要不是从早弹到晚,应该也不会有人上门投诉。”
却见舒琬顿时一脸惊慌失措。
郁恆章:“……”
不然他还是闭嘴吧。
“……我暂时不想弹钢琴。”舒琬谨慎道,“但如果您想听的话,我可以给您弹古琴。”
“古琴?”郁恆章记起舒琬提过,梁适给他找的那个古装剧角色是一位琴师。
“就是我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古琴……”舒琬很早就想买一把七弦琴了。
琴是他自小为数不多可以寄托情思的东西,嫁入刘家后却只有刘傲仁想听的时候可以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