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饥渴症越来越严重了。
明明早上还被文天朔揽着肩膀走进教室,这才两节课过后,夏抒吟就开始浑身燥热,连指尖都泛起折磨人的痒意来。
真想被紧紧地搂在怀里,严丝合缝地嵌进对方的怀抱中。只有被温热的皮肤相贴,让对方的气息紧紧包围,才勉强能够缓解这种痛苦。
可是夏抒吟在校向来温柔有礼,却也十分疏离,即使优越的外表很吸引人,众多同学也不敢对他随意造次。
只有最熟悉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好友,也顶多是碰一碰他的肩膀,连他的腰都不会摸。
他要维持着原来的表面,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地求人抱他?
可是痒得实在受不了了,心里好像烧着一股燥热的火。
穆松涵正好坐在夏抒吟后面,看见他耳尖有一抹明显的血色,仿佛忍耐着什么,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下节课要去生物实验室,穆松涵是他的老搭档,这位优等生正像往常一样夹着课本走过前面,想到走廊去等夏抒吟的时候,刚经过夏抒吟的座位,就被轻轻拉住了手。
“等我一下。”
夏抒吟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看他,很快就松开手,仿佛刚才牵住他是不经意的事情一样。
穆松涵有些面色古怪,他在心里想:我什么时候不等你过了?
手背上温温凉凉的触感稍纵即逝,手指也像玉骨一样纤细精致,穆松涵看着他的搭档垂眸整理东西,很快也站起来,擦过他身边,走出了教室。
穆松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夏抒吟刚才,是不是又碰了一下他的手?
刚才偷偷摸了两下穆松涵,暂时缓和了一些指尖的酥痒,可是感觉还不够……
从主课教学楼绕去实验室,一路上许多女生手挽着手亲密地走着,夏抒吟看得十分眼红,他总不能也这样上前去挽穆松涵吧?
不远处文天朔对他露出一个爽快的笑容,他是没有烦恼的富家少爷,染了金毛的头发和耳朵上叮叮当当的耳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文天朔倒是十分不讲形象,打招呼的时候常常搂上他的肩膀,以前靠着他渡过了很多难关。
这家伙……敢不敢对他再放肆一点啊?
进了生物实验室,文天朔还想来找他说话,实验课老师很快将他赶回座位。
夏抒吟和穆松涵坐在最后一排,实验台摆着各式各样的玻璃器皿,夏抒吟不经意地摸了摸试管架,冰凉坚硬的玻璃质感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
老师在前面讲解实验,夏抒吟昏昏沉沉的,并没有听。
阳光穿透巨大的玻璃窗,老师平淡的语调,和实验室内的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夏抒吟感觉身体渐渐又热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穆松涵,好像周身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好像在一丝不苟地看着黑板啊……手握着笔,一直在准备实验报告。
这就是夏抒吟一直选择和穆松涵做搭档的原因。
优等生把实验做得赏心悦目,大部分时间他只需要慢悠悠地看着,穆松涵当然也纵容他,连实验报告也不会分一半让他写。
藏在衬衫下的身体,好像也是蓬勃有力量的……
夏抒吟曾经不小心碰过他的手臂,感受到过清晰的肌肉纹理,如果这双手臂能紧紧禁锢在他的腰上……
夏抒吟发觉自己又在做痴梦,他感觉丢脸极了,自己怎么好像饥渴了很久一样……他勉强坐直身子,努力想听讲课。
穆松涵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这位夏家的小少爷今天好古怪……
虽然平时也是懒洋洋的样子,但今天是不舒服吗?眼尾有些倦懒的红色,偶尔蹙着眉,像是在忍耐。
而且……做实验的时候,穆松涵一直感受到一些若有似无的触碰,简直让他有些发毛。
夏抒吟从不帮忙递什么杯皿,今天却和他靠得太近了,好像热心十足,明明脸色差劲得要命……总是要轻轻擦过他的手指,温温凉凉的,轻得穆松涵差点以为是错觉!
穆松涵一向做实验很快,其他实验台还是交谈和器皿乒乒碰碰的碰撞声,夏抒吟已经算是依偎在他身旁,看他记录数据和写报告。
夏抒吟好像在努力睁眼睛看那张报告纸,穆松涵不动声色地一瞥,看见搭档长长的睫毛在颤抖。
他们关系一般,但做了两年的搭档……穆松涵还是问:“你今天不舒服吗?”
“啊……有一点吧。”
夏抒吟迷迷糊糊地与他交谈,穆松涵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夏抒吟今天太黏人了……平时他都是清清冷冷地笑一下,漫不经心、笑意不达眼底的那一种,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你没吃早餐?胃疼吗?”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多少人争先恐后要给他带早餐……
“吃了……”
“那你怎么了?跟老师说一声,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啊,不用……你让我靠一下就好。”
夏抒吟答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他发现自己表现得虚弱好像很有用,即使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但能够顺利贴到穆松涵身上就够了。
温热的体温让他感到十分熨帖,舒服得甚至微微喘息了几口,穆松涵却真的感觉不对劲了。
他们腿贴着腿,夏抒吟甚至好像还无意识地轻蹭起来,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肩窝里,不安分地缩着,差点就要坐进他怀里!
一张精致的脸近在咫尺,红潮还一点一点爬上来,好像有滴泪挂在了眼睫毛的末梢。
他、他到底怎么了……夏抒吟有离人这么近的时候吗?
但很快穆松涵就顾不上关心别人了。
妈的……穆松涵差点被搞疯了。
他好像被蹭得勃起了!
对方温热清浅的呼吸洒在自己的颈窝,穆松涵动弹不得,几乎冷汗都冒出来了!
夏抒吟好像困倦得睡着了?
同伴僵直的肩膀、急促的呼吸,他什么都没有发觉。
穆松涵当然不知道,夏抒吟饱受着皮肤饥渴症的痛苦,夜里的眠梦中都十分可怜地抱着被子,被那种渴望折磨得想哭。
现在好不容易能贴近一具年轻鲜活的身躯,还散发着温暖干净的气息,夏抒吟被熨帖得飘飘然,实验教室里繁杂的声音好像都离他远去了,昨夜难眠的疲惫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夏抒吟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情不自禁想往穆松涵怀里缩,穆松涵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要冷静。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裤裆的帐篷慢慢胀起来,完全显现出了形状。
没关系……
只是一时间的刺激罢了。
穆松涵不断安慰自己,他鲜少纾解欲望,被旁人柔软的身躯碰得太近,夏抒吟又长着一张漂亮面庞,他一时间起反应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果然还是太变态了吧!
“夏抒吟?”
“……”
没有回答,只有耳畔清浅的呼吸声。
“夏抒吟……你趴在实验台上睡比较好吧……”
穆松涵难得有些崩溃了,他试图推开紧紧偎在他身边的搭档,想让裤裆那根不知好歹的家伙慢慢冷静下来——像他很多早上睡醒时,经常做的那样。
可是夏抒吟只被推开一点,就仿佛难受一般微微蹙起眉,他闭着眼睛,一张脸显得纯洁无比,穆松涵真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好像感觉很委屈……
穆松涵一个晃神,然后又被紧紧贴上来了。
夏抒吟被几次推拒,好像有些不满意了,几乎是变本加厉地凑上来,手更是无意识一般摸索到穆松涵的胸膛上。
——穆松涵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是今天早上在教室,轻飘飘地、若有似无来触碰他的手,肌骨温凉,手指微微蜷缩着,仿佛有些无措地在摸索。
穆松涵到现在都不敢确定夏抒吟是不是真的偷偷在碰他,可是现在那只漂亮的右手,毫无疑问正停在他的胸腹上。
如果夏抒吟现在是清醒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名优等生的腹肌全都紧绷了起来,他可能还会好奇地再摸两下。
可是他意识不清醒,令他感到熨帖的身体一直就在眼前,没有逃脱,他终于放心,那只手慢慢地垂下去,就不再动了。
穆松涵一时间心跳如雷,因为那只漂亮的右手就轻轻垂在他的双腿上方,他十分不礼貌的鸡巴已经慢慢昂扬起来,只要夏抒吟动一下,就真的碰到……他了。
这个时刻穆松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间实验室满是谈笑声,他茫然地望着鸡飞狗跳做实验的同班同学,墙面上科学家的画像在注视他,原本这个熟悉的、让他平静如水的空间,此刻却叫他浑身燥热异常。
他只听得到自己过速的心跳。
穆松涵像魔怔一般,眼神垂落着,望着夏抒吟那只毫无防备的手。半晌,他的手慢慢覆了上去,感受到夏抒吟手背性感的青筋,温凉的触感就像早上经历的一样。
夏抒吟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带着些甜腻调子的呻吟,在穆松涵听来宛如响雷,他心脏狂跳,差点想把那只手立刻甩开。
还好夏抒吟很快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了。
穆松涵不知道,夏抒吟被这样严丝合缝地覆住手背,他舒服得几乎快融化了,意识向更朦胧的深处跌去,而他的掌心……
随着穆松涵的动作,已经轻慢地贴在了裤子撑出来的鸡巴形状上。
仅仅是被那只柔韧的手碰一下,就好像激动得快射出来了……
穆松涵晕头转向,十分身不由己地握着夏抒吟的右手,隔着裤子缓缓摩挲着自己的鸡巴。夏抒吟无知无觉,闭上的眼睑薄薄的,睡颜像好梦的天使一样,呼吸也均匀清浅。
再这样下去,会直接射在裤子里的。
穆松涵的思绪早就繁乱作一团,思考的都是下流的事情,他轻轻解开裤链,悄无声息将那十分冒犯的东西放出来,又抽了两张纸巾。
再没有任何布料隔着,被夏抒吟的手轻柔贴上去的时候,他的心跳好像停止了。
太过细腻的触感,这位彬彬有礼、总将傲慢藏得很好的小少爷,就这样睡在他肩头,一只手无知无觉地为他自渎。
在射出来的一瞬间,穆松涵用纸巾裹紧了溅出来的精液,他茫然地喘了声气,只感觉脑海一片纷繁破碎。实验室里的吵闹声像潮水一样,终于又涌回他耳旁。
他做了什么……?
已经临近下课,随意走动的人更多了,穆松涵蓦地清醒过来,夏抒吟还睡在他的肩窝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他的半边肩膀已经紧绷得发麻了。
穆松涵一下子推开他的搭档,猛然站起来,夏抒吟猝不及防被推醒了,怔愣地坐在原地,看着穆松涵绷着脸开始整理实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