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尼不敢说话,恭恭敬敬递给赛诺一封信。
信,怎么又是信?
赛诺脑袋一抽一抽地疼,但面上还是不作声色。
塔尼弯着腰,视线只能看见冷峻的少年用修长的指尖挑开信件,上位者的威压在看见信件内容的一瞬间释放无疑,塔尼下意识哆嗦。
赛诺扯唇笑了,两只骨指夹着照片的地方用力到发白。
照片上的狐耳少年扬着温柔的笑意面向镜头,暖色的阳光勾勒出他从鼻尖到下巴的完美轮廓,眼底带着光似的,映着星点白芒。
漂亮得像一幅不可思议的画。
偏偏照片背后写着挑衅的话—“赛诺,我回来了。提纳里是我的,以前是我的,现在也会是。”
落笔——t。
上面飘逸的字迹还洋洋洒洒写着:“这是我的新笔名,最近刚从蒙德回来,学习了下那边的语言。给你翻译一下,这个是tighnari e”的缩写,啊也就寓意着“提纳里是我的”。请务必牢记于心。”
“草。”
大风纪官暴了粗口,脑袋更疼了。
上面的字迹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讨厌的家伙回须弥了。
道成林(五)
说到辛深,赛诺就没由来一堆火气。
这小子人前人后两幅模样,提纳里面前乖得不得了,背后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大疯子。
“大人—您还好吗?”
赛诺的手抵住额头,“明天把这些人押回去。”
塔尼应允下来,退出赛诺的房间。
灯火映照在少年冷硬的弧度上,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颚线。一双红色的眼眸沉沉,指尖摩挲着相片上的狐耳少年。
临近深夜,赛诺坐在桌案上,幽暗的灯火配着微弱暗淡的月光。
有人说沙漠最危险的不是缺水,而是夜晚。
沙漠的昼夜温差大,风裹挟着层层风沙在帐篷外发出惊天的悲鸣,一般在沙漠中的旅人都会备好厚实的衣物,瑟瑟发抖地围坐在火炉旁。但赛诺已经习惯了夜里的沙漠,只是简单地披了一件白色长袍。
长袍松松垮垮地附在他身上,露出小麦色的肌肤,流利紧实的腰身隐匿在宽松的白袍之下,少年人低头在案板上,彻夜难眠。
翌日。
咖啡厅老板冲着提纳里打招呼,提纳里含笑点头示意。
老板很热情,亲自端上了咖啡。
“你看起来人缘很不错。”辛深垂眸看刚端上来的咖啡,泛着热气,上面有着精细的拉丝花纹。
“咖啡厅的老板曾误食过毒蘑菇,是我将他带了回去。蘑菇毒性比较强,若是我晚到一步,估计就……”提纳里摇摇头,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