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在玛利亚医院车站停下,袁乔下车后在公交站没动。
看马路对面玛利亚医院,英法的图标。摸着小腹,下定决心过了好一会才过马路进医院。
楼里的护士台有两个护士在上班。
她不够流利地询问:“早上好,我想问这里可以堕胎吗?”
护士看小女士似乎沟通有障碍,拿手机出来对着手机翻译器说:“小姐,可以的,但要走法兰西堕胎程序,你满18岁了吗?”
袁乔点头,然后护士就为她叫了个号,要排队。
四个小时后,她被叫进去。
诊室的医生是个满头白发的女人,问了她个人情况。
“袁小姐,很高兴你能结束高考即将踏上美好的大学,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没出生的孩子爸爸是个怎样的人?”
袁乔没有说话。
这位白发老医生只是执行法兰西程序,生命是无价的,如果要堕胎,那就先要了解当事人必须堕胎的原因,出于人道主义他并不希望这个漂亮的少女失去孩子。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强求,我是个奥地利的人,教会教了我尊重个人意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你一个人漂泊在巴黎,你的家人在国外吗?”
是啊,她是漂泊,她没家了。
小鹿眼里变得黯淡。
“孩子的爸爸高贵儒雅,他有钱有权,我无数的同学羡慕称赞他……还比我大14岁。”袁乔心软了,看面前亲切和蔼的老医生。
“年龄差距不是问题。袁小姐,听你这么说,在我们法兰西他足以称作绅士了,你生下绅士的孩子难道还要犹豫吗?主保佑你,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堕胎,小孩是无辜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明天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走出玛利亚医院,袁乔与警察总署弗拉基米尔的警车擦肩而过。
两天了,整整两天!
没有查到那个叫袁乔的女孩。
弗拉基米尔怒气冲冲的走进局长办公室。
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在外面?滚进来!”
他随手把女孩的照片拍在桌子上。
是得力助手盖尔。
盖尔进来汇报两天前的人口排查工作,但局长没有什么心思听,盖尔说完话,弗拉基米尔就叫他赶紧出去。
局长拿袁乔的照片一直在看,好像要盯出个洞。
“这个女孩…不就是我两天前去报社宿舍看到的女孩?”盖尔指着照片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