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她的孩子保不住吗?”月瑄闭着眼问道,毕竟这个男人心底有没有赵千秋都说不准,如果有,上辈子他就会应了赵千秋做她的情人,但是并没有。
“不会。”苏羿垂眸,声音很是沉稳,给人莫名的信服感,“且,与我无关。”
瞧瞧,这男人心里果真没有赵千秋。
“殿下,相爷,”翡翠进来给二人行了个礼,“江客卿在外求见。”
“何事?”苏羿问道,漆黑的眼里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翡翠低头很是恭敬的回答:“江客卿说他对黄岐之术略知一二,方才听闻殿下身子不适,且御医还尚未到跟前,特此前来为殿下诊脉。”
“有心了,让他进来。”月瑄挥了挥手,不说她都差点忘了府里还有那么几位客卿。
“诺。”
翡翠退下走出门外,很快就引了一位身着蓝衣,温润的公子进来。
江羽刚想行礼,便被苏羿冷淡的声音打断:“无需多礼,听闻你略通岐黄之术,且给公主诊脉罢。”
“诺。”江羽上前,拿过翡翠递来的绣帕覆在女人白玉般的手腕上。
诊脉片刻,他对着苏羿低头揖礼,回:“殿下的脉象是喜脉,已有一月。只不过好似是动了胎气,草民能力不足,尚不知是因何原因。”
月瑄明显感觉到苏羿扶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些,只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她刚想说些什么,玲珑就带着御医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给殿下,相爷请安,公主万福。”御医气喘吁吁的行了个礼,就跪到二人榻下,顺着那张丝帕为月瑄诊脉。
很快他就对着苏羿跟月瑄说道:“给公主相爷道喜了,殿下有孕月余,只是胎儿脉象尚未坐稳,便吸了些有关落胎的香料,才会动了胎气。”
话说到这御医便没再开口说话,在场的人无一不想到刚刚带着这个香料的女人还会在这,因见红被抬到了其他院子。
“啧。”月瑄轻笑一声,侧过脸闭上了双眸。
苏羿骨节分明的手抚在月瑄的侧脸,抬头看向御医,问:“对殿下的凤体与胎儿可有影响?”
“殿下凤体本就寒凉,陛下正是因为这才让臣为殿下调理,”御医顿了顿,沉吟道:“臣开服安胎药,调理身子的药暂时停用,殿下好生在府里养着,近日不宜走动。”
“那殿下昨日才刚刚服下药,会对小主子不利吗?”玲珑问道。
御医回答:“并无影响,停下此药是为了先把胎儿的情形稳住,臣才好换一幅温和的药方。”
御医走后,苏羿便把月瑄抱回了床榻上,掖好被子,他看着月瑄恬静的睡颜,浓郁的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伸手隔着被子抚上那随着主人呼吸上下起伏的平坦的小腹。
走出门外,苏羿见玲珑翡翠二人在门外守着,便开口道:“到里边守着殿下罢,以防她睡醒找不着你们。”
玲珑和翡翠二人对视了一眼,行了个礼:“诺。”
苏羿一路来到赵千秋所在的小院,进了屋里就看到赵千秋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躺在榻上。
府医见到他,便说道:“淮王妃修养些时日便无大碍,许是之前已坐稳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