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忧虑什么?”苏羿直视月瑄,目光清澈。
月瑄摇了摇头,说道:“回府罢。”
她收回想法,任由苏羿牵着她的手扶上了马车。
乌云遍布,电闪雷鸣,磅礴大雨。
树上的叶子被大雨打落,掉入地上被淹没。
偌大的府邸依稀可见往日的雍容华贵,只可惜如今不复往日,府里的下仆奴婢大都已被下令秘密处死,只剩伶仃几位婢子。
府外付内都有重兵把守,落败的府邸寂寥,没有生气。
屋内,香炉燃着一缕缕白烟,香味扑鼻清雅。
赵千秋一身素服端坐在古琴前,手指拨弄琴弦,音律便从古琴传出。
“小姐,安胎药可以服用了。”绿萝心里记了下时辰,端着温热的药递到了赵千秋面前。
赵千秋伸手接过,大口的吞下药,却被呛了出来,褐色的药汁染把大片素服染湿,她痛苦的咳着。
绿萝忙一把接过碗放在一旁,拿着帕子擦拭着赵千秋唇里咳出的药汁,眼里泪水打转:
“要是换在以前,您哪会受这般委屈。”
“咳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赵千秋红着脸清喘说道:“我如今也不过是笼中之鸟,深受限制。”
心中的那人,也再难见到。
“小姐若没有怀上身子,就不会这般受苦了。”绿萝哽咽说道。
赵千秋苦笑,端起碗一口喝完碗里剩余的药汁:“绿萝,要是没有他,我早就跟着淮王一同去了。”
先帝下令秘密处死淮王及府里的姬妾,看似狠心,却又要想着为淮王留下血脉。
府里几年并无姬妾怀上一儿半女,全都被下旨绞刑处死,连着她也快收到死亡的恐惧时,她就凑巧怀了淮王最后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