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伊布斯,你需要疏导吗?黛安娜问。
我不需要。弗伊布斯立刻回答。让我再思考一下,思考……
你不是在思考,你是在无意义地焦虑。
这怎么是无意义的焦虑?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差点死了——
玛蒂尔达,我们已经做了一年的邻居,她叫玛蒂尔达。
我们就快搬走了……好吧,玛蒂尔达,她曾经跟你说过他们严格避孕,但是结果呢?她怀孕了……
许多人声称严格避孕,实际上没有做到。可我们不是啊。
可是……她差点死了……
我不会死的,弗伊布斯。
他根本说不通。他“听”起来更焦虑了,害怕地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胸口。差点死于分娩的邻居让他想起了黛安娜,于是他陷入这种状态已经整整两天了。
黛安娜忧愁地摸摸他的头发。他现在把头发留长了,摸起来触感很舒服。
她决定再劝劝。
弗伊布斯,我意外怀孕,还死于分娩的概率,几乎等同于你车祸身亡的概率。
就是还有可能……
……就是不可能!
我当时就应该把时间定得晚一点,做完手术再……
可是手术后不能剧烈运动啊!
也没什么剧烈运动——好吧,除了贝罗娜。但如果改掉时间,也许就遇不到贝罗娜了……
但也许遇到的就是戴维斯了!
我打得过他……如果那时候——
好吧,弗伊布斯,但是,你现在也不能把自己再塞回第九区让他们给你做绝育手术了。
我需要做,我得找家医院……
呃,但是,很麻烦啊!会留下太多痕迹,而且普通人的话,只有生育过的才能绝育,不然是违背医学伦理的。
找一家黑诊所……不……那样不可控风险更多了……
弗伊布斯,还是让我给你疏导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