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距离为零,唇瓣相贴,很温柔的一吻。
黎景抱着她的腰,力道不小,掌心从衣?处探进,隔着x罩r0un1e,嘴上则g住她的舌尖,互不耽误。
少nv的衣料被撩起,露出一截baeng的纤腰,肌肤被冰凉的腕表触碰,身t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耳垂与面庞迅速涨红,或许是出于心虚,又或者是愧疚,她没敢推开。
背靠沙发的少年微歪着头,鼻峰错开,细细吻着怀里的人,左手摩挲着她的后腰,不让她离自己太远。
姑娘的耳边静得只剩下两人接吻的声音,鼻息间全是属于黎景的气息,发软的身子被他稳稳围绕着。
亲了好久,也0了好久。
见他好似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伊柳轻轻扯着他作乱的手,薄唇也试着和他分开,想后退却又被他抱了回来。
圈在怀中,胳膊收得更紧。
下唇被他含在嘴里吮,还咬。
伊柳能感觉到他的k裆处起了反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少年松开唇,离她很近,“别动,再抱一会。”
nv孩倒在他怀中,他低头看,“下次你在上面好不好?”
她没回答,黎景以为她没听懂,又补充,“za的时候。”
伊柳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将脸蛋埋得更深了。
她今天起了大早,待会还得到医院去。
双颊热得不行,用清水洗了下脸就准备出门了。
黎景跟在她后头走,“不陪我过生日了吗?”
“晚上陪你。”
……
傍晚,黎景早早到了医院门口等着接人。
入冬的夜,黑得更快。
少年站在路灯旁,看着伊柳独自朝他走过来,接着牵上他的手,“走吧。”
黎景跟着她走,也不管她要去哪,好像只要有她在,去哪都行。
两人简单在街上吃了晚饭,接着回到家,伊柳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随意播放了一部电视剧。
只有两人的家,安静得需要背景音,才显得不那么单调。
尽管黎景并不觉得枯燥。
nv孩将蛋糕从冰箱内拿出来,放到客厅桌上,打算直接吃。
“不让我许愿吗?”他问。
少nv转过头看他,“你昨天没许过?”
黎景摇摇头,“没有。”
她没问太多,拿出一旁的生日蜡烛,数字是十八。
客厅的灯光暗了一片,蜡烛上头的火光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尤为明显。
伊柳坐在一旁盯着他看,“许愿吧。”
少年懒洋洋地侧过头看她,不像是在对着生日蜡烛许愿,更像是在对着她。
“别看我,看这。”nv孩指着蛋糕上的蜡烛。
黎景听话地将视线移向蜡烛,说出口的话却和对着她没区别。
“希望伊柳多ai我一点。”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
“希望伊柳多在乎我一点。”
见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伊柳即时喊停了他,“第三个愿望要许在心里。”
他在心里头默念了一遍──“伊柳要和黎景结婚。”
黎景吹灭了蜡烛。
亮光熄灭后,他伸手抱住身旁的人,认真问她,“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伊柳嘟囔了句,“你这哪是在许愿?”
明摆着说给她听的。
少年凑过去亲她的脸,“前两个愿望你帮我实现。”
过了片刻,他接着说,“最后一个愿望我有办法实现。”
既然自己有办法实现,那还许什么愿?
她没管,拉开他的胳膊,走到一旁去开电灯,想着赶紧把蛋糕吃了,接着到外面去放烟花。
……
一处空地。
伊柳笑着抬头看天空处燃放的烟花,提醒黎景,“快看。”
他也笑,没朝天上看,却说,“我看到了。”
姑娘兴奋地从袋子内拿出新奇玩意,“我还买了仙nvbang。”
洁白的拇指一滑,打火机随即被点亮,bang身燃烧,火花不停往外冒,倒映在伊柳的一双黑眸当中。
少nv拿着仙nvbang不停在空中画圈,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黎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刻画面。
拍着拍着,画面中的nv孩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不玩?”
他收起手机,朝她走过去。
高三的课业繁忙。
课间,四班的同学们几乎要将脑袋埋进书堆里了,往日的欢快氛围彷佛不复存在。
伊柳倒没有给自己太大压力,伊舒诺让她放轻松点,还告诉她,读书天赋这种东西本就不适用于所有人,她的成绩只要能够上得了南大的分数线就行。
这对伊柳来说还算容易,只要维持前两年的学习方式,要想考上南城大学并不困难。
即便如此,她仍旧跟随着班上的学习模式,下课了也没有丝毫松懈。
同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又一年寒假。
春节前的商业街年味十足,远在外地的孩子们回到家乡与家人们相聚。
大街小巷热闹得很。
伊柳今年的生日正巧遇上正月初一,这几天,她如前几年一样忙前忙后,跟随着绿兰购买年菜,在家里头大扫除,该做的事一样不落,渐渐将自己的生日抛在脑后。
她没有和高中同学提起过自己的生日,包括黎景在内。
总感觉麻烦了别人。
伊柳本就不是个太注重生日仪式的人,鲜少以庆祝的方式度过这一天。
如此,自己便不用刻意顶着笑脸在外人面前强撑笑颜,不用为了这本应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的日子而感到难过,更不会因为今天过得不顺而留有遗憾。
没有蛋糕和愿望,只有几封往日好友的祝福,以此来迎接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说实话,她还挺满足。
因为对生活没有过多期望。
晚上过了八点钟,伊柳坐在客厅里,还待在亲戚身旁陪笑。
姑婆向她提起伊英秀,“秀仔有打算再要一个吗?”
“我不清楚。”她回答道。
一旁的舅公接着说,“肯定得要的,再生一胎孩子才有伴。”
一胎不够,还得再要一胎。
这话,她听得烦。
外人把生孩子这事说得如此简单,听在她心底很不是滋味。
鬼门关前走一遭,不是自己的孩子便不心疼。
伊柳不是没想过,再过个几年,被催婚催生的那人便轮到自己了。
心烦归心烦,往后的日子要落人口舌也罢,她不会妥协的。
屋外。
驾驶座上的人正懒散地举着电话,语调漫不经心,“爸,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儿媳今天生日,我要去见她。”
态度尽是有持无恐,“我会自己跟爷爷解释的,挂电话了。”
接着,他马不停蹄地给伊柳打去通话。
一通,两通,三通。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黎景将手机关上丢到一旁,看了眼车内时间,晚上十点半,他打算继续等个半小时,要是再没人接,他就下车去敲门找人了。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倔强地坐在车上g等着。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施绍打来的。
他没接,顺便拉黑了。
少年的眸se更深,毫无违和地融在黑夜里。
数字一跳,十时五十七分。
伊柳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回到房内,头发丝还sh着,直往下滴小水珠。
她先给黎景回拨了电话过去。
通话很快被接起,她问,“怎么了?”
黎景说明来意,“现在能下来吗?我在你家外面。”
“现在?”少nv微张着嘴,“你等我一下,我把头发吹g。”
“好,不着急。”
通话结束。
今晚是过年夜,黎景没回城云吗?
她没来得及问,草草吹g了黑发,在睡衣外头套上长款羽绒服后就往楼下跑。
一拉开门,入目的人便是黎景。
少年的眉眼锋利冷峻,此刻还皱着眉,她往外走到他身前,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间,“你多笑笑吧,这样看上去凶得很。”
姑娘的语气真诚,面上还傻笑着,见到他似乎很高兴。
黎景拉过她的手,往树下走。
“换车啦?”伊柳不懂车,只能分辨出这辆车与之前那辆不同。
“嗯,你坐副座。”
伊柳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车内才问,“你考到驾照了?”
他点头,冷漠的样子,还在生她的气。
姑娘浑然不觉,嘴上认真说着,“真厉害。”
黎景果然学什么都快,她想。
她今晚的反应彷佛是在往黎景的火头上泼水,浇灭了他的烦躁情绪。
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么想着的同时,少年凑过去,侧着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她一下。
还想抱她,碍于空间不太适合,只好等到家了再抱。
黎景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踏板。
一旁的人也不问要去哪,直直盯着他看,开口感慨道,“真神奇。”
眨眼间,黎景都成年将近两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虽说是成年了,可这人依旧不正经,一遇上红灯,右手便不安分地去捏她的脸蛋,又抚上她刚洗好的乌发,只吹到半g,发尾还是sh的。
“头发怎么没吹g,我不是说不着急吗?”
伊柳想着将头皮吹g了,发尾自然风g也无所谓,此刻不以为然道,“我怕你等久了。”
她转过头,好奇地问,“今天是正月初一,你怎么没回城云?”
黎景正开着车,双眼目视前方,嘴上回应,“我来陪你过生日啊。”
因为惊讶,姑娘的眼睛更亮了,“真的?”
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难得的,伊柳感觉幸福落在了自己身上,至少在黎景这,她能受到重视。
两人下车,才刚走进家门,伊柳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你对我真好。”
“这么高兴啊?”今晚又是夸他,又是主动抱他的,就差亲他了。
黎景轻笑着,随后又半开玩笑,半威胁道,“是挺好的,你要是不ai我,我可不对你好了。”
少nv抬起头看他,认真问道,“你是不是很ai我?”
“是啊。”他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她。
浅浅一吻。
接下来,黎景又像变魔术一般,将右手握成拳头,举在她面前张开,一条白金款式项链落到她眼前,“生日礼物。”
“哇,好漂亮。”姑娘面庞上的笑意蔓延开来,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少年让她转过身去,“我帮你戴上。”
伊柳撩起后头的长发,露出细白的后颈,项链垂落在她的锁骨下。
身后的人问她,“喜欢吗?”
她笑说,“喜欢。”
转过身后,她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伊柳:“像做梦一样。”
……
除了蛋糕之外,黎景还买了酒。
自成年以来,他还没喝过酒,除了本就对酒jg没太大的兴趣外,他想和伊柳一起尝试新鲜事物,想看看伊柳喝醉时的模样,所以一直等到了今天。
结果到最后,伊柳没醉,倒是他醉了。
nv孩手握着十八岁生日蜡烛,黎景让她许愿来着,他说不管什么愿望都会帮她实现。
她笑着回答,“暂时还想不到,能先欠着吗?”
少年显得大方,声线如今晚的他一样温柔,“当然可以。”
前一刻还清醒着,现在就倒在她肩上了。
姑娘还有点疑惑,看了眼手中的玻璃杯,确定他们喝的是同一款啤酒。
她伸手抚上黎景通红的脸,即刻被他反握住了手,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贴,接着脑袋倒在她的大腿上,整个人迷糊地躺在宽敞的沙发上。
黎景这副模样,伊柳还真是少见。
nv孩的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细声开口,“黎景,你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酒jg作祟,黎景变得有些迟钝,“…我小时候啊?”
“嗯。”
他撇了撇嘴,卸下了平时的散漫样,“我小时候可被排挤惨了。”
她问,“谁排挤你了?”
少年好似在告状一般,“所有人啊!”
他直坐起身,笨拙地诉说着往事,“他们可过分了,联合起来就是不和我玩。”
接着又ai惜地抱住伊柳,“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新来的,就只有你对我好。”低头在她耳边继续说着,“我以为我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
“结果你只是个对谁都好的坏蛋。”他不满地掐上她的腰。
姑娘莫名被他圈在怀中,又心疼又好笑地回眸看他,“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这酒量简直低得可怕。
少年被她盯得脸热,逐渐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指尖缓缓伸向她的睡衣钮扣,“把衣服脱了。”
伊柳眼疾手快地阻止住他,“脱什么呀?流氓。”
他委屈地埋首在她颈侧,呢喃说着,“你怎么老说我是流氓?我是你的男朋友。”
话题转得太快,她还想问到底,“我认识你的时候,大家不是都聚在一起玩吗?”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实不存在排挤?
“他们平时才不找我玩,那次是因为缺人。”少年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亲她的脖子,还想往下,被她制止住了。
伊柳没意料到,喝醉酒的黎景实在是缠人得不行。
她被压在沙发上,黎景的膝盖抵在她的双腿之间,接着往上一顶。
“唔…”姑娘的眉头蹙起,身上的人两手扯着她的睡衣,还未扯开,她恼怒地喊了他一声,“黎景,你起来。”
黎景听话地坐起身,将她抱在身前,吻住了她的唇,眼神迷离着,是真的喝醉了,“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不去。”
“那在这,我去拿套。”随后,他站起身往卧室内走去。
等到他再次回到客厅,伊柳已经不见了,躲到客房里面去了。
黎景站在客房门外转动门把,打不开,门锁上了。
他敲了两下门,“伊柳,你开门。”
见里面没动静,他开始着急,“我保证就抱抱你,不做其它事。”
里头传来冷冰冰的两个字,“不信。”
半晌,门外没了声,大概率是去找备用钥匙了。
客房虽然收拾得g净,但基本上不住人,黎景醉得不行,脑袋晕乎乎的,等他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钥匙被他放到哪里的时候,伊柳已经睡着了。
他在柜子里翻翻找找了一圈,客厅、卧室、书房,各个地方都走遍了才找到备用钥匙。
“喀哒”一声,客房的门锁被转开。
他在房门外急得晕头转向,这姑娘倒好,没心没肺地躺在床上睡觉。
黎景将她打横抱起,慢悠悠地走回主卧,怀里的人被他放到大床上,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伊柳被他压在身下。
黎景撑起身子,长臂一伸,在床头柜上0索着什么,很快,他手拿起遥控器,将卧室内的灯光按灭。
随后,他拉起下?,脱去身上松垮的衣服。
姑娘身上的钮扣也被他一颗一颗解开。
……
她是被热气闷醒的,感觉身t好沉,一睁眼便看见有个人影在她身上起伏。
伊柳开始想要挣扎。
压住她的人低头在她耳边重重喘息着,“宝贝别怕,是我。”
少nv的嗓音有些沙哑,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
他轻笑出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似乎酒醒了半分,承认,“嗯,我是混蛋。”
姑娘的脑袋还昏沉着,随即便听见他说,“我要进来了。”
“……”
本来时间就不早了,经过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身上黏糊糊的,黎景还抱着她不肯松手。
他紧盯着她,意犹未尽一般,痴迷地望向她,“要不要再来一次?”
身下的人不吭声,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她侧着头,两眼一闭,不知何时昏睡过去。
黎景轻抚了下她的眼皮,低沉蛊惑的嗓音传来,“睡吧,做完我帮你洗澡。”
说完又握住她垂在一旁的手,往自己腹肌上0,语调似乎有些惋惜,“早晚得开着灯做。”
……
等到再次醒来,房内开着暖h光线的夜灯,她被黎景抱在怀里。
“醒了?”他没睡。
伊柳直往他怀中钻,闻着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衣料香味。
“怎么了?”少年伸手轻轻r0u着她的脑袋。
姑娘埋在他怀里说着话,“我待会要回家。”
今天是初二,近午要回外婆家,晚上则是伊英秀要回家。
娘家,第一次用这个称呼。
黎景将白灯打亮,伊柳的视线转向自己身下,床单被套已经换上g净的了。
接着,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黑se宽松t恤是他的衣服。
视线内,黎景的手又放到她的x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动作娴熟地轻r0u起来。
“你…”姑娘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不要脸。”她的脸蛋彻底红了。
……
回家之前,因为怕旁人问起,伊柳提前将脖颈处的项链摘下。
往后的日子里,除了和黎景出门的时间点外,其它时候,她会将项链收在首饰盒里,主要是担心磕了碰了。
项链上挂着的吊坠像枚戒指,上头镶了细密的钻,低调却不失jg致,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短暂三周的假期结束,高三生迎来在校就读的最后一学期。
学生们紧张兮兮,又匆匆忙忙。
这天,伊柳在走出校门的路上,冷不丁被一旁的同学撞了下肩膀,手机摔落在地。
那人停下步伐,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看样子也是着急了。
“没事。”nv孩捡起掉落的手机,没有裂痕,也没坏。
应锡跟上她的脚步,和她并肩着走,目光盯着离去那位同学的背影看了一会,嘴上吐槽,“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看路。”
“快考试了,没休息好吧。”同样的情况她见多了,班上就有不少同学被模拟考b得吃不好、睡不好,总在考试前刻胃疼。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夹杂在其中,走出校门后,才得以脱离人群。
顶着yan光,少年侧过头,“你想好要考哪间大学了吗?”
她点头,“想好了。”
应锡紧接着问,“黎景知道?”
“还不知道。”
“不打算告诉他?”
是不敢告诉他。
姑娘没正面回应,拐着弯开口道,“我有点迷茫。”
初二那天被黎景送回家后,她和爸妈一同去了外婆家,屋子内,依然遵循着传统,nv人在厨房里忙活,男人在外头唠嗑家常。
她知道黎景不会让她过上这种生活,但心底却始终矛盾着。
旧俗彷若恶魔低语一般在她耳边,告诉她,她最后的归宿是恋ai、结婚、生子。
找个好老公,嫁个好人家。
这条路,她已经踏出去三分之一了。
黎景是独生子,如此优越的家庭条件像座牢笼,只不过被锁链锁住的那人是他未来的妻子。
要是继续向前,黎家代代单传,长辈排斥外孙,想来也是传统人家。
伊柳逃不过生子,那是她最害怕的,说不定还得生到男娃为止。
想到这,她微拧起眉,突然有些难以启齿,“黎景对我很好。”
“但我就是…”说到底,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从始至终就没改变过。
黎景给予她的ai,她一面反馈,一面深陷其中。
现实又总是在告诉她必须推开,她接不住黎景对她的好,她厌恶世俗的枷锁,不想被情感影响,不想因此迷了心智。
这个节骨眼上提感情显然是不知轻重了,大考b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但她就是心烦得很,又得不到纾解。
没想到应锡在听完她的yu言又止后只是一笑,似乎很满意她纠结苦恼的点,“不健康的关系要趁早断了。”
“你的感受在你这排第一位。”
伊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一旦面对的人换成黎景,她便做不到只为自己考虑。
冬去春来,又一场模拟考结束。
年级榜单上,应锡位列首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从来没掉下来过。
有次,黎景在给伊柳讲题的时候,她斟酌着用词,认真开口,“谈恋ai是不是影响到你的成绩了?”
少年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他一直都b我聪明。”
两人都懂这句话的意思。
应锡从小就b黎景聪明,只是不受重视。
他g起唇角,轻轻掐了一下伊柳漂亮的脸蛋,懒懒散散,“你以为他为什么看不惯我?”
明明是被b下去的那个人,却仍旧嬉皮笑脸的。
他也很优秀,何必争第一。
伊柳知道成绩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但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是我影响你了吗?”
“不是。”黎景让她别瞎想,“是我本来就考不过他。”
她就是担心自己耽误了黎景,毕竟感情只是一时的,前途才是会跟随人一辈子的。
伊柳生x敏感,总是把事情想得长远,怕这怕那的,这段恋ai能不能持续到谈婚论嫁还没把握,就想着推开他,永远做不到活在当下。
最主要还是因为另一半对她来说不是必需品,甚至会绊倒她前行的脚步。
但是黎景对她真好。
她抬眸有些失神地盯着黎景看,眼中饱含愧疚,接着喊了他一声。
少年的视线望过来,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他几乎是立刻回答:“不好,你很坏。”
伊柳一时语塞,惭愧地低下头去,没有反驳,她知道自己总是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耍x子,还老是想着要和他分手。
似乎是见她有些失落了,少年抬起手,轻抚她的脑袋,“但我还是ai你。”妥协一般,他没办法不ai她。
姑娘愣了会,一时想不到该作何回应,g巴巴地道了一声谢。
谢谢你ai我。
别扭敏感的我,永远在逃避问题的我。
埋藏在“谢谢”之下的真挚话语,堵在喉间,说不出口。
……
本以为日子会继续平淡地过下去,纵然内心再多纠结,也得等到考试结束后再去一样一样厘清,一样一样解决。
可惜天不如人意,三月底还发生了一件事。
伊柳的生理期次次准时,而这个月与以往不同,已经延迟一周没来了。
她极度不安地微皱起眉头,“上次我睡着之后你有戴套吗?”
“当然有。”
“之后有往里面灌水确定没破吗?”
“有。”黎景又回。
他做事一向谨慎,伊柳也相信黎景不会在她介意的事情上开玩笑。
但是,为什么她的生理期没能准时到。
这几天还总是头晕想吐,网上的资料使得她焦虑得不行,更不敢到医院去检查。
一见到黎景,忐忑的情绪便越加浓烈。
她顾不得了,只能开始躲着他,不让他亲、不让他抱、不和他说话,消息也一则不回。
状况只维持了两天,黎景就想去绑人了。
他在聊天框内苦口婆心地劝说──
黎景:宝贝,你下楼好不好?
黎景:你只是压力大了,想得太多。
黎景:我真的有做措施,别生我气行吗?
黎景:我有问过医生经期延迟该吃什么,跟我回家,我煮给你吃好吗?
黎景:还是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黎景:你先下来,我们一起解决问题。
黎景:我有买验孕bang,要不要验验?
本以为这些消息会通通石沉大海,所幸没过多久,伊柳终于肯理会他了。
少年在楼底下焦急地等待着,他是真觉得冤枉,见人走出来的第一刻,他赶紧凑上去想抱她。
姑娘的两手挡在身前,短短两天,面上憔悴了不少,泛白的唇瓣轻启,“验孕bang你带来了吗?”
黎景转而想去牵她的手,“在家里,你跟我回去。”
伊柳绕过他伸出的手,独自走到轿车旁,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副座。
少年跟着上车,他知道她正焦躁着,心安定不下来,作为罪魁祸首,黎景只能尽力安抚,“就算真有了孩子,我也一定会负责的。”
不料,伊柳一脸漠然平静,“是你的孩子,你负责不是最基本的吗?”
何况她压根就不想要生孩子。
黎景连忙回话,“当然是,我就怕你觉得这是你一个人的事。”
伊柳还想质问他:那不然呢,承担风险的是我,你还能做什么?
话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他好像把能做的安慰都做了,自己这几天的情绪总是不稳定,因为心底的忧虑,又开始对他发脾气了。
她试着放软语调,想g脆一次把话说清楚,“黎景,我不想要孩子。”
“我知道。”伊柳年纪还小,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在上学,怎么可能要孩子。
她接着说,“不只是现在,以后也不会想要。”
黎景丝毫不带迟疑,“那我去结扎。”
既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想要孩子,也没有考虑过自己想不想要孩子。
难道是为了哄她才说的这话?
无论如何,伊柳还是为此感到意外,只因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停顿了半晌,姑娘再次开口,“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车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伊柳缓缓抬眼望向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以往总是从容淡定的黎景有ga0不定的烦忧。
良久,还是伊柳先打破僵局,“算了吧。”
我们迟早得散。
他的语气认真,“我会想办法。”
……
进家门后,伊柳匆匆忙忙地从黎景手中夺过验孕bang,接着跑向卫生间,想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结果。
少年有自知之明,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紧跟在她身旁,恐怕是会让她更加烦心。
黎景转了个方向,走到厨房里备菜去了。
姑娘在卧室里待了十五分钟才出来,目光盯着手上的验孕bang看,上头始终保持着一条线,她这稍稍放下提了多天的心。
他们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认真,保险套从头戴到尾,事后还会往里面灌水检查套子有没有破。
这次确实是她太慌乱、太恐惧了。
毕竟事关自己的身t,伊柳不得不重视,就算只是自己吓自己,也够她失眠一阵子了。
从房内出来后,她的脸se缓和了不少,“你还会煮饭啊?”
“嗯。”黎景正在切菜,侧过头看了一眼,这姑娘离他有一步远的距离,“结果怎么样?”
“一条线。”她把验孕bang拿给他看。
少年下意识伸手想00她的脑袋,被她躲开了。
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黎景也不勉强她,“我这还要一会,餐桌上有切好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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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生理期延迟多天不来,最万无一失的办法还是到医院去检查哦!
伊柳往餐桌的方向走去,纯白se的圆盘上摆放着一块块切整好的木瓜、凤梨、奇异果。
还有水洗过的樱桃,上头仍留有细细水珠。
她拿起一旁的叉子,叉了一块奇异果放进嘴里,多汁又鲜甜,姑娘一连吃了好几块水果,眼神则紧盯着黎景忙碌的背影看。
他会的还真多。
明明在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居然还会做饭。
真神奇。
伊柳当初被nnb着学,学了好久却还是笨手笨脚的,胳膊都被烫破了几处。
良久,他端了一锅热腾腾的香菇j汤朝她走来,锅子被端到隔热垫上放着,还有炒好的几盘菜也都被他摆到餐桌上,连饭都替她盛好了。
nv孩有些受宠若惊,接过他递来的碗,“谢谢。”
她提前和妈妈报备过今晚不回家吃晚饭,此刻也就没有顾忌地吃了起来,双颊很快鼓起,两侧被她一下子塞满了食物。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黎景令她眼前一亮。
姑娘将口中的食物细细嚼碎,接着慢慢咽下,“真好吃,你好厉害。”
什么都会,做的饭也好吃。
“你喜欢?”
伊柳点点头,好喜欢。
“我们以后住在一起,我天天做饭给你吃好吗?”
她抬眸望他,没说好或不好,“你有时间的话。”
往后的日子,黎景应该会越来越忙。
自那次惊慌一场结束,两人不再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伊柳的顾虑太多、想得太多,也时常焦虑着。
她所承受的压力b黎景多,抗压能力又不足,心情被ga0得乱七八糟,最后商量好,之后的几个月,在大考结束之前,两人改为两周见一次面。
三月一晃而过,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