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攒聚多年,作为地头蛇横行惯了,顾忌的人没几个,更何况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女。
左边那人举起了枪,时澈没放过他目光里逐渐强烈的恐惧。但很快他瞳孔又一紧,车厢里的那人,似乎正低着头,低垂的面容被荧光照得发蓝。
他抿紧唇,眸光泛起微微凛冽,在对方吃惊的注视中,毫不犹豫地扣响扳机。
“呯呯!”
“呯!”
“呯!”
四声连续的枪声,最后两声略慢。
火光频频闪烁,恍若在烟尘中爆开的火球,留在眼底暴盲一般的残影。
对面那两人自两声枪响后再不动,等烟雾稍稍散开,眉心处赫然多出一个血淋淋的坑洞,而他们的魂魄似乎也在这一刻清醒,不甘不愿地离开失去生命控制的身体,卧倒在黄沙中。
留在车上的人被巨变惊住,他们平时无所谓,只不过是极少有人反抗,真碰到硬茬,谁又敢拿自己的命赌。
他将两分钟前的气势汹汹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犹如一只淋了水的禽鸟,呆愣愣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手要去摸钥匙。
“别动。”
车窗的缝隙下透过一双美艳却冰冷的眼眉。
萧星淳趁着时澈开枪慢慢摸到吉普车旁,她第一眼就看上了这辆车,现在要来拿自己的战利品。
“滚出来。”
男人举着手,打开车门做出往外移动的架势。
但他眼神却不老实,特别是看清拦住他的人是个年轻女孩,暴躁的念头又死灰复燃。
他慢慢探出车厢,低眉搭眼,却在整个身子即将探出去之际,猛地将手伸向后腰。
“咔吧——”
萧星淳的速度远比他快,她沉着眼,面无表情地拧碎了他的手臂。
骨骼断裂,她用了十成的力气,怕是连筋都一并碎了。
“啊——唔——”
惨叫只冒出头,没能让听者畅快淋漓,又被某种外力生生斩断,发出痛苦的呜咽。
男人蜷缩在地上抽搐,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夹着猩红的涎水从嘴角冒出。
那把被掰碎的刀片,横七竖八地扎在口腔内壁和舌头上。他张开嘴的瞬间,被萧星淳全都按进嘴里,掐着腮帮子强迫他吞下去。
“好吃吗?”
鲜血淋漓,算是给她疼了一晚上的脖子一个交代。
地上艳红盛放,用生命滋养出的花,开在沙漠里更加热烈。萧星淳侧目,从驾驶窗的缝隙拿出印着自己侧脸的劣质相纸。
相片上盖着肮脏的指纹。
照片的原始文件不知道过了几手,模糊得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但这到底是她,怎么能碰得这么脏,还盖着一股烟味。
萧星淳一向是个疯子。
她动了动眼神,收起照片。抄起车上的钢管,释放出禁锢良久的暴虐,狠狠几下敲碎了男人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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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点加更
七夕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