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萧星淳挽住时澈的手臂,男人勾着唇角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流畅的下颌投下边界清晰的明暗线,他双手穿过她的发丝向后,作出仿佛拥抱的动作,摘下她脖子上的项链,换上盒子里的那条。
“这条才是我送的。”
他的音色被夜风浸润过,显得更加低沉缱绻。萧星淳盯着回到他手心的绒盒,嘴角露出两个小巧精致的酒窝。
“去拿它了?”
时澈的眼睛晃动。
“嗯。”
“怎么不进去?”
正在为她戴上项链的手顿了一下,冰凉的坠子落在她温暖的锁骨上,萧星淳精神一震,先前被他笑容迷惑了大脑又清醒起来。
“我来过了,就当参加了,行吗?”
他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就在此时此刻,有无数道目光在打量他。
穿破空气飞越而来的刺痛掠过重重阻碍,精准无误地扎在他身上。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那边,不管是不是,他们的交谈都像在嘲讽。
“为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将他逼到墙角。手伸进风衣,在他胸口摸来摸去。
时澈无奈地提了下唇,捉住她的手。
他垂着眼看她,睫毛上挂着柔软的金色光芒。
那笑容一瞬即逝,视线瞥向一侧,眼里的复杂一览无余。
有无奈,有哀怨,有仇恨。太多情绪相互交杂了太久,让他每一步都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做下决定又反思。
仅仅是给她戴上这条项链,就消耗了他几乎所有勇敢。
萧星淳眼神动了动。
“贴身保镖不要离我这么远。”
“我需要你,忘了你第一次见我吗?”
她的语气里多了些柔软,但时澈的神色却有松动,很显然这个合理的身份,给了他的私心一个理由。而她提及的第一次见面,更是让他咬住牙也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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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淳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她是不可以离开太久的。
所以并未过太久,时澈便将大衣整理好走进了玻璃门。
萧烈和夫人叶闻筝姗姗来迟,他们对出现在萧星淳身边的时澈并不惊讶。而时澈坐在萧家人身边,居然也不显得违和。
心里最复杂的要数贺达。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时没有追上去。
所以当时澈的视线经过他,就仿佛电流通遍了全身,激起他想要往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