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琨的死因很快传开。
王琨喜欢特殊游戏,自己则喜欢做被支配的那一方,突然暴毙不过是因为玩得太大。
王石听说了这件事,又气得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浑身无力到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走。
比独子死掉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死法。
被连根斩断了命根子,还被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桌子上。
奇耻大辱。
“是萧家人”他挣扎着,“萧烈,是萧烈吗?”
旁边的人扶住他,提醒现在萧家的当家人已经是萧星淳。
“对,就是那天,要是”
他说不下去,眼里尽是被悲痛仇恨碰撞出的疯狂。
扶住他的那个人被他的表情刺激得头皮发麻。
不是他先开始的么,怎么过了几天就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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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走吗?”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贺达,贺达只看了一眼,就升起玻璃。
“走。”
司机用歉意地眼神看着被赶到一旁的贺谕,一脚油门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贺谕当然是来要钱的。
本身他不至于离了贺达就活不下去,但贺达做得够绝,再赶贺谕离开之前,连他自己做出来的资产都转移走。
贺谕过来几次,想要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贺达连让他近身都不让,从父子到陌生人,连外人都觉得转变得太快无法适应。
贺达一点活路都没想留给他。
想到贺达就坐在自己后面,视线时不时在自己身后擦过,司机后背发冷。
贺谕从地上爬起来。
至于路过的车子怎么看他,他早就不关心。
车轮扬起的灰尘将那远去的车尾盖住,剩下的轮廓,比海市蜃楼还要朦胧。
回到他租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等着一个不耐烦的老头。
“后天,后天不交钱就搬走。”
面前的男人高出自己一头不止,老人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面前的男人身上酒气熏天,他不敢将人逼得太急,过大的体型差距很容易让他吃亏甚至丢掉性命。
“别忘了,后天我还来。”
他刚走,门就“嘭”地一声关上。
贺谕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他的眼球发红,红血丝太多,存留的时间太长,好像印在粘膜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