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一切让房间里回归死寂,他坐过的沙发还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坑。不知是谁起头,开始侧头不再看那个燃烧成黑色的车架,其他人也就跟着转过来,再也没有给它一眼。
“时澈。”萧星淳唤他,男人朝向她的面容极其平静,十分淡然地走向她,还拿走了她面前已经冷掉的茶。
“我不喜欢听别人和我道歉。”
她最恨背叛,特别是经过墨西哥那件事,更想要一颗忠心。
时澈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宠溺,又听到她说:“别再让我听到这些。”
说完便款款离开,剩下时澈和其他人。
刚刚萧星淳的话如同冷水浇头,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叫时澈的男人,他正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眼神充满迷恋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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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
贺达听闻立刻打起精神,从墙上的装饰镜子中看了一眼自己,而后又坐下,面带微笑地盯住那个刚刚露头的男人。
时澈刚坐下,面前便多了一杯茶。
他答应了贺达见面的要求,却拒绝用餐,吃饭的时间太长,他没办法和这个人共同在一个空间里待那么久,特别是还要一起吃饭,他会吐的。
寒暄了几句,贺达迫不及待进入正题。
“你和萧小姐,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时澈掀起眼,淡淡地瞥向对方。
他并不认为贺达是在关心他,“你是指哪种关系?”
如果是身体上的,不是已经偷看过了吗?
“就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嚯。
时澈靠上椅背,对贺达的敬佩不禁又多了一层。
两人各怀心事。
贺达为了缓和气氛,说了好多过去的事,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却是经心准备过,特意将他曾经的妻子,还有贺谕从中摘除。
然后让时澈都有些迷茫,他们真的曾经有过这么多事吗,可在他的记忆里,却明明都是贺达的背影。
“萧小姐看重你,你可别让她失望。”
时澈静静等着,终于,在他第几次点头时,对方终于按捺不住,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萧星淳才给他权利,应该多表现。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地勾了下唇。
同贺达分开的时间是傍晚,路被车辆堵得水泄不通,时澈用了很久才将车开出城区。
霞光如同燃烧出的烟雾,从西方地平线弥漫至半片天空。
失火的云层在头顶漂浮,时澈已经开过路口,被红光侵入的深邃眼睛看向另一侧的路,他又调转方向朝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