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淳想逗逗他,想起刚才那人叙述时说的话,也照着他的语气学:“时先生现在可不能这样。”
因为她的授意,时澈在萧家的地位节节攀升,现在大部分人不管心里愿意不愿意,嘴上也得叫一句“时先生”。
时澈听到过很多人这么叫自己,他只觉得名字是个称呼,并无所谓。可当这三个字从萧星淳嘴里出来,却像一道电流直击心脏。
“纯儿”
时澈咬住了牙关。
望着男人发红的眼尾,像极了野兽咆哮前的预兆,萧星淳合理的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在这里发疯也说不定。
她拉住他的领带,轻轻用力,他便弯下腰。
两人在窗前拥抱的身影刚好被经过的萧屹看到,萧屹吹了口气,额发偏到一边,叫住经过面前的人。
“时澈在大小姐书房里,你走错了,应该去那儿。”
那男人抬头也看到楼上亲昵的一幕,知道二少爷气不顺,想要赶紧离开又听他加了一把火,用那种一听就是要挑事的语气:“记得告诉时澈,是我让你去那里找他的。”
男人跑上三楼,他进门后时澈脸上仍带着余情未消的微红。
他不敢多想,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当年为时澈母亲办理后事的人并不是贺达,那个可怜的女人,临死也没有等来丈夫的回头。
萧星淳心口一阵烦闷,那人离开后屋里重新剩下他们两个,她揉了揉眉心的折痕,余光里的男人正垂着眼,她动作一顿,握住他的手。
“也许是你外公生前的朋友也说不定。”
时澈缓慢点头,抬起一双清澈的长眼。
他没有太大反应,这个结果,倒是在他的预想。
“我的生日,在下个月十九号。”
许久之后,时澈从萧星淳胸口起来,睫毛一边抖落阳光的碎屑一边说。
“贺谕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萧星淳轻轻抚摸他的发丝,粗硬乌黑,却在她的手里慢慢服帖。
“他可能会是你未来唯一的血亲。”
时澈握住她的手,虔诚地亲吻指尖。
刚刚那人还提到了一个人。
郑芮琳,贺达名义上的妻子。这个女人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些年靠着脸皮厚和听话,贺达才勉强能留在她身边。
她的具体年龄不清楚,应该是个中年女人。听说她做事杀伐果断,如果让她知道贺达在外做的事,贺达便再没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