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森皱眉了,她张嘴给他看伤口,含了一会儿就止了血。
指尖浸了她的口水,手指一圈也沾上了她的口红颜色,穆余脸上一红,低头帮他擦干净后也没松手,付廷森被她揩足了油水。
那个不怕死的人还在闹个没停,连底下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松下身子轻倚着他的腿,低头继续看他的手。
或许是血丝又冒出来,舌尖轻轻柔再次扫过他的指腹。
付廷森落向桌下,穆余满脸无邪,正含着他的手指,纯真里透着一股有心之人才能感受的到的小色情,付廷森突然一阵心烦,剐了那人一眼:“这事儿你该先去问问自己家的人,而不是来找我讨说法。”
蠢货。
等他说完,穆余听见了扣机扳的声音,这才晓得情况不对。
裤腿被人扯了扯,付廷森垂下眼,就见她一脸担忧。
付廷森抽出被她抓着的手,往桌肚底下摸,穆余没整个钻到他桌子底下,没瞧见他桌肚底下藏着的枪。
就见他熟练地上膛,抬手,开枪———
穆余被如此近的枪声吓了一下,揪紧了他的裤腿。金属的东西砸到地上,付廷森应该只是打到了他的手,人没死,还有命惨叫。
底下人听见动静,这才赶过来,将人拖了出去。
“起来吧。”
穆余低着头:“收拾干净我再起来。”
有人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好了。”付廷森说
穆余看了他一眼,随后撑着他的大腿站起来:“平日里经常会有人像今天这样,平白无故冲进来,拿枪指着你吗?”
付廷森没回答,只是朝着她摊开手,她脸上暗淡了些,抓着他的手,将攥在手心,熨上自己温度的东西套在指腹之间留有淡淡戒痕的地方。
不能急,这所谓忠诚的象征,欲望的枷锁都能摘下来,烙下了印子又如何。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起摊在一边的书,闷闷地说:
“我再读一遍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