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有难题,比如付廷森还是会给她安排翻译工作,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就算用错的单词被纠正之后,也能淡笑着慢慢化解自己的尴尬。
她不怕被笑话,她只要站在付廷森身边,就没有人敢真的嘲笑为难她。
另一边,自付廷森身边的副官也开始为她说话之后,付廷森不得不佩服穆余收拢人心的能力。
付廷森不知道最近她在忙什么。
刚刚和他应付完一个英国商贾,在车上将他亲得一脸口水,红着脸嘀咕了不知道多少句“好喜欢姐夫啊”,转头看了眼时间,说自己到时间下工了,到胡同下车就走。
付廷森皱着眉问前面的人她最近在做什么,副官支支吾吾,说自己也不清楚。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揩掉唇上的口红,熨平衬衫上被她蹭出来的褶皱,收拾一边她留在车上的零嘴和今天送给她,她却忘记拿的胸针。
两手都是她的东西,付廷森升起烦躁,总觉得自己被不公平对待了。
好在她的行程很好调查,除却和那群太太喝茶麻将,最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一家老戏园,夜深了去,深夜回。
转角暗处,付廷森沉着脸看着一高一矮两人同行往巷子深处走,陈锐意还帮她背着挎包,侧头与她说笑,亲密模样尽显。
跟卫青松是她姐姐给的压力,跟这个私生子又是什么。
同车的副官背后寒毛都要立起。
回家之后,心里的奇怪的情绪没处纾解,穆楠还抱着他一顿牢骚。
说自己今日去裁缝店里要订下今年秋冬的衣装,谁知好的布料被罗局长的太太先一步订走了,一匹也没给她留,下一次得一月之后,他们店里的订单也多,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付廷森闭着眼,被她这些琐碎的事扰地更加心烦,道出一句累了,穆楠才停下嘴。
付廷森蓦地意识到,他竟开始对原本所珍惜的这抹平淡的烟火气而感到不耐烦,不由升起一丝慌乱。
抓上穆楠的手说:
“抱歉,最近工作太多了。”
“没关系。”穆楠心里也乱作一团。
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说是工作应酬,可以前再忙也不曾像这一阵一样。她还问了他身边的人,明知道问出的结果一定与他说的一样,可听见他人说的答案,她总能安心一点,像是自己骗自己。
“你要什么布料,跟老张说,我明日让人给你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