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听闻,欲言又止,半响后才低低应了一声。
雨水飘到付廷森肩头,她不舍地给他拂去雨珠,却窥见湖的那头隐隐出现了一抹身影———
穆楠找过来,身后跟着撑伞的女仆,等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又停在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她一边想知道那人是谁,一边又怕付廷森对她摊得太开。
如今这副局面,摊得太开没什么好处,他们不用再藏着掖着,或许付廷森对她那点愧疚也会马上消失。
她只能看见他们在伞下,付廷森的身影将那女人的身影挡了大半,挨得很近,蒙蒙雨雾都染上那暧昧。
穆余很快收回目光,眨了眨眼终于滚下几滴泪珠,微仰着头:“姐夫,你亲亲我。”
付廷森低头,在她嘴角流连了一阵。
穆余好似更不舍:“再一次……”
付廷森丢了手里的烟头,抚着她的脸亲她的眼皮,脸侧,最后将她勾吮到自己口中细吻。
穆余虚着眸,看见那头的人影虚晃了一下,被边上的人扶住,这才闭上了眼。
两人温存了许久付廷森才送她上车。
她的背影被头顶向她倾斜的伞挡住,只看见付廷森的手放在她腰后,走着走着,又亲昵地去牵她的手,最后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目送车队远行。
穆余坐上车之后看着窗外,眼神放空,许久才叹出一口气。
她能理解付廷森,他要是不担起那责任,那才不是个男人呢。只是,他似乎很“顺其自然”地享受起这齐人之福来,而穆余只能接受,永远被动,永远低他们一等。
她努力那么久,披上了华丽的外衣,还是老鼠。
穆余自怜自艾了一阵,前座的人听见她小声的抽泣,回头看了她好几次。
一直哭了小半程,副官最后一次回头看她时正对上她的眼睛。
她看起来很伤心,也很脆弱,连着副官都开始跟着她心酸。
穆余抹了抹眼尾:“我问你,当付廷森的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副官眼神一顿,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她,这不是他能议论的。
“你也说不出来。”穆余坐直了身子,“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才不要可怜兮兮地祈求一个名分,她要活得高高在上,一切都要依靠自己来,并不想命运和主动权都拿捏在付廷森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