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着急得很:“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我听说夫人也赶去南京了。”
“没出什么事。”穆余说,往杯盏里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语气淡淡,“他们回来了?”
“是,刚回来。夫人还病着……先生在照顾。”
穆余眼神一松,一闪而过:“知道了。”
“家里似乎有不少人知道您和先生……”
穆余笑道:“没关系,我都打点好了,阿姊要知道早就知道了。”她将杯子递过去,“快尝尝这杯。”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阿喜急得挠头,还是给她尝了味。
穆余连着好几天没看见付廷森,她整日与卫青松和陈锐意混在一起,将茶馆装修的工程确定了下来,过几日便能开工了;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折磨阿喜跟湛礼的味觉,湛礼眼下一圈颜色变重,大抵是因为茶喝多了夜里睡不着,毕竟他连那苦味都受不了。
这日湛礼一早做好了早饭,一直到粥都凉了也没见穆余下楼。
阿喜在厨房忙活,他走过去一瞧,锅里煮着生姜,阿喜还往里面丢了几块红糖,转头跟他说:“小姐今日不舒服,应该不会下来吃了。”
湛礼以前还有家时见父亲也给母亲煮过这个,知道这是用来缓解女子经痛的,等阿喜端着空碗下楼,他忍不住问:
“女子来月事,肚子都会很疼吗。”
阿喜:“这分人,不过真要疼起来,确实挺要命的。”
穆余以前在婆家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口热水,冷铺从夏天睡到冬天,大抵就是那几年身子落了寒,每次来都挺折腾。
不由又想到以前的日子,穆余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蒙了一身汗也没肯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余没什么数,也听不见声,她缩在自己的壳里觉得很安逸。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她像在水里淌过一遍,湿漉漉的被人捞出来。
付廷森抹了一把她额头的汗:
“这么疼?疼得要把自己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