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很长时间不见付廷森,好在她最近很忙,只偶尔会想起他。
大多是在深夜,她会担心得睡不着,怕付廷森在家那么久,和穆楠旧情复燃了;或者这段时间没再喝她灌的迷魂汤,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出轨,准备洗心革面,转头继续做他的好丈夫……
副官将贺苌没死的事告诉她了,穆余深深松了一口气,又因为副官自作主张通知付廷森而生气。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别人稍靠近一点就要呲牙。
付延棹一来就看见炸着毛的她。
他笑着问:“怎么了这是。”
穆余收起情绪,递了个眼神给边上的人,让他招待。
付延棹隔三差五就会来这坐一坐,每次都是一个人一个包厢一壶茶,一坐就是大半日。
今天他来得晚了些,没座儿了,小二点头哈腰说着抱歉,让他改日再来。付延棹扫了他一眼,理也没理,跟在穆余身后走。
穆余走到自己的小茶间要关上门,阴沉木插进门缝里,被他抵开。
“做什么。”
她通红一双眼。
忍了好几天,穆余今天没忍住,要阿喜去榕园打听打听。
阿喜回来之后一直躲着她,好不容易被她逮到,这才将听到的事跟她说———
大概就是付廷森这阵子每天都回家,主人家两个关系缓和不少,原先都要分房睡的两个人,听说昨夜夫人去了先生房间,一夜都没出来……
这太正常了,夫妻两个就算有些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和,能在一张床上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问题大的只有穆余。
如今付延棹还堵在这儿,她难过都没法难过,憋红了一双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才忍住没流眼泪。
付延棹推着她进门,穆余觉得危险,想跑,被他一把抓住一只手腕,反手扣压在门后。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要跑。”
“放开我。”穆余被他扣着手,总觉得整个手臂都要被他拗到后面去,稍用力肩胛就要脱臼。
“还跑么。”付延棹凑近了一点说。
“…………不跑。”跑也跑不掉,穆余蹙着眉回头,啜声说疼。
付延棹原先是打算松手,一看她这模样,倒有些舍不得了。
付延棹发现她爱披小貂,毛绒绒的那种,款式新潮又不厚重,平时挂在臂弯,很衬肤色和腰线。如今好好的穿在身上,她侧头说话,颤声喊疼,肩头的毛毛就和她一块颤,挺招人疼的。
付延棹想让她多疼一点。
往前挪了小半步,更压上她,手里那只细胳膊真要给他掰断。付延棹看见她张开嘴,险些呼出声来,随后又咬着下唇。
付廷森这一次眼光不错。
原先他家里那位,他蛮瞧不上。
面容姿色过得去,可人实在太无趣了一些。记得付廷森第一次带她回家,付延棹逮到机会吓唬她,说嫁进他们家里,是要一起伺候他们兄弟两个的,她当即就吓哭了。
女人哭也是一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