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将酒杯往边上推了推,站起来说:“我不太方便喝酒,以茶代酒敬各位叔叔。”
她这么一说,肯定有人不干,来了只喝茶算个什么事儿?好在穆余一张嘴还算巧,含含糊糊将人都糊弄过去了,将几个叔叔骗得笑呵呵。
就方雅容有些不痛快,今日让她来,不过是吃准了这几个老头的性子,看见年轻漂亮的,一高兴多喝几杯,之后的事儿便都好说。结果让她喝个酒她也不痛快。
真将自己想得多金贵,在外连口酒都喝不得。
穆余将她的不快全看在眼里,心里偷笑。
今日,方雅容有她的打算,穆余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是针对这些中年糟粕,仅仅是针对她。
方雅容最近很过分,到处在放消息说穆余是她干女儿,不过是想利用流言,在不知不觉中一口吃掉她。穆余哪能就这样称她的意,今天就是来表明态度的。
接下来,要她唱歌弹琴助助兴她都拒了,一点不给方雅容面子,惹得其他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这两个人来之前没说好吗?
方雅容找了个空档,带穆余出了包厢。
“你今日是来捣乱的?”方雅容环起手,“就讲几句体面话,你以为里头这些人能这么轻易能被你唬过去?别看他们一个个憨蠢的模样,脑都精着呢,不然怎么能做成老板。”
她又说:“我把你当自家人,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别以为有几分姿色,有付廷森帮衬就能为所欲为,你这个人呀,头太高,心太硬,根本不是混这一流的人。”
姓付的都不愿收她进门,她却以为自己是人家的宝贝。
穆余低头笑了笑,扯扯她的手,让她不要生气了。刚说完,看见她身后楼梯上的人,笑着招了招手。
付廷森来接她了。
到了之后让她先去车上,他有些话要和方雅容说。
方雅容刚才那番话是气急败坏,可她搞错了两件事———
一是,今日本就不是穆余的事儿,又不是她争着要当会长。
只要没人来招惹她,她对现在这种,能有挥霍的东西,能自己做主的日子,已经很满意了。
认识里面那群人对她的好处实在微不足道,她有新的力量,新的自由,他们那群被欲望腐蚀得透彻的人是不会懂的;
二就是,
她是真金贵,真是付廷森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