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有个窟窿,丑陋又稀烂,暴露在岁月里结了坑坑洼洼的疤,许久没有刺痛的感觉,昨日窟窿里的血肉重新让人搅碎,让早就麻木的人感觉到隐约疼痛。
于是他反复回味,拌着腥味滑过喉头,越抿越不知足。
……
今日的家宴是付廷森组织的,说要一家一起吃饭,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想了想,前阵子元宵那次家宴他那弟媳就没出现,难不成这日是打算跟家里人摊牌了?
付延棹翘起腿,若有所思地磨了磨眉尖。
没等一会儿,付廷森也来了,睨了一眼付延棹,脱下大衣。
今日少有的两个人都来得早,管家要他们再等等,老司令那边还有人在谈话。
付延棹看看他身后:“我还以为你总要带一个一起来呢。”
付廷森将大衣递给管家,坐下来沉默一阵:“昨日谢谢你。”
幸好他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笑:“谢什么,我可没吃半点亏,倒还要谢谢你,让我尝到甜味儿。”
付廷森抬头看他,就见他舔了舔唇,唇上有个碍眼又该死的伤口:“她怎么连血都是甜的。”
付廷森一下握紧了拳,关节绷得都要破皮露出指骨。
他还笑呵呵:“难怪你喜欢,谁尝了滋味都舍不得松口,我……”
话没说完,他就被付廷森一圈撂到了地上。
付延棹舔舔嘴角溢出的血,笑得更猖狂:“我第一次见她就像操她了,要知道她后面会上你的床,就该早点把吃掉。”
当时她像个小乞丐,要是干净一些,说不定真轮不上付廷森。
他还说每次见她都想强奸她,只是舍不得那么快吃掉;
他昨天亲了她,味道让他上瘾,想用锁链拴住她手脚,只喂她吃喝,日日夜里让他搞;
他心里想得远比他说出来的还要肮脏卑劣,付廷森最是清楚他的。
拳头到肉的声音,管家的惊呼,跑来几人想将他们拉开,被付廷森一把掀翻,倒在地上,桌上,杯盏碎一地,混乱不堪。
付廷森揪着他的衣领,咬着牙一拳一拳砸下去,打到他再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