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煜的悉心呵护下,妹妹也开始一天天的长大了,即便生病的次数不少,但是好歹还是挺过来了。
煜从不敢带着妹妹离开房间,只有他自己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险恶,妹妹只需要待在这间小房间里,待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活在他为她营造的世界里,妹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为她争取到。
幼时月以为这里就是自己全世界了,一张每晚都和哥哥窝在一起的小床,一堆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哥哥不知道从哪得到的小玩意。
但是自从会说话且有一些许自我意识后,又想要煜带她去广阔的地方,煜总是很为难,但是禁不住妹妹的请求,也就到了晚上才敢带着妹妹出去溜达溜达。
很长一段时间月都以为天空只有黑色的,四周都是模模糊糊的,能找回安全感的只有哥哥的手。
妹妹的任何请求煜都会尽力的去满足,但是他获取那些物品都是会付出代价的,他会求着相识的女佣为妹妹定期制作新衣服。
但偶尔会被其他的人看见,少则被言语欺辱一番,重则被那些矜贵的王子公主们的仆人打一顿。
白天煜会蹲在墙边,听着那些王室教师教授王子小姐们知识,运气好时还可以捡到他们丢弃的书,煜会欣喜的悄悄抱着那些书回到小房间,细细琢磨着。
而妹妹就会趴在他的身边似懂非懂的摇头晃脑着,其实这样的时光似乎也很美好。
但是小孩子的天性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抑制,6岁的小孩正是好动的年纪,他们不像其他的王子公主那样有各种礼仪教师去规范他们的一举一动,因为长期呆在小房间里兄妹俩似乎早已被外界所淡忘,也完全不知怎样的举动才是作为王室成员该有的。
趁着煜不在房间内时,月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跑了出去,她才知道世界有不同的色彩,不只是黑暗的。
原来这里有那么多美丽的花草,还有那么多她从未见过的风景,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美好,除了一些不速之客。
可能已经走了很远吧,至少月从未离开哥哥这么长时间过,新鲜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心慌。
而且眼前还出现了几个面色不善衣着华丽的人,月下意识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和哥哥一样温柔,所以怯生生的学着哥哥平常教她的打招呼话术问着好。
几人却不屑的嗤笑一声,为首的男人高傲的俯视着她,讥讽的跟身旁的男人说着:“真是悲哀,修,你看,我们的王室里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如此不知礼数的黑发女孩,和那个杂种一样。”
被称作修的男人并未接话,而是饶有趣味的盯着月,他大概是这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
其他人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更加变本加厉,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听说那杂种有个妹妹,估计就是这个了。”
“哦!主啊,好歹也有一丝皇室的血脉,竟如此的穷酸。”说着,阿菲亚学着戴维斯的态度,捏起了鼻子,像只高傲的小天鹅一般提了提镶满钻石的裙摆,生怕沾染上月的气息。
作为王室里最年长也是能力最为出众的王子,不出意外的话,大统将会由他来继承,所以相对于其他的王子公主,修对于这对兄妹并未抱有太大的敌意。
毕竟这两人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即便只有15岁,修作为长子也已经足够的沉着稳重,他对于这个黑发小女孩充满了好奇心
代表着诅咒的血脉吗?真是稀奇,被兄弟姐妹们排挤,被国王忽视,两个小孩子在一个小房间里相依为命好几年。
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感到惊恐不已,双腿像灌了铅一般不敢动弹,迫切的希望哥哥可以在这时来到她的身边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