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太累了在说胡话,说不定哪天我就会睡死在梦中也不一定。”
面对江若离的避而不答,萧渊直接起身居高临下地继续质问:“怎么?你以为当初太子的死是我动的手脚?”
在萧渊的身影下,江若离迟疑着仰起头和他对视,语气一下子软了:“我倒希望是你或者是其他皇子,我甚至怀疑过父皇,可查来查去偏偏不是,连个可怪可恨的人都没有,只能怨他命不好。”
“皇姐”
萧渊心头原本的火气骤然卡住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江若离便站起扑进了萧渊怀里,双手环住了萧渊的腰。
萧渊说服自己是因为江若离的手上有伤,才不便推开,免得让她二次复伤,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不愿意让人受伤的理由。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若离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蹬鼻子上脸,一步步试探压低他人的底线。
“说不准就算阿弟活着,也会和驸马一样日渐同我疏远,这么看来反倒是你”
江若离眼中似悲似喜,微微踮起脚,如同被蛊惑了一样吻上萧渊的唇,舌尖熟练地攻城略地,挑逗着,缠绵着。
如果说刚才是有些无措,这下萧渊是直接失去了反抗能力,登基以来他也不是没吻过后宫的美人唇,只觉得口脂黏腻并没有太大兴趣。
绝不是这样难以逃脱的感受,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无意识吞咽下对方口中津液的声音。
现在距离很近,他看到江若离闭起来的眼睛,垂下的睫毛,眼皮上是一抹绯红,意识到这一点后萧渊也跟着把眼睛闭了起来,放任自己坠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炽热的呼吸。
这仿佛是一场追逐战,舌头相互舔索着,热吻让书房中的空气渐渐焦灼,萧渊的理智也开始消融,他的手抚摸着江若离的背部试图更进一步,腹下也起了反应。
在即将彻底失控的时候,他被江若离猛然推开,一时间满是疑惑,眼中还有些许受伤。
江若离脸颊上还带着吻后的红和热,她捂着自己包扎过的手,似有痛楚,这让萧渊停下想要凑近询问的脚步。
“我昨天没休息好!都糊涂了你是我冲撞了圣上”
不给萧渊说话的机会,江若离便夺门而出,轰走了跟着萧渊来的人,躲在了房间中,好像她才是突然被强吻的那个人。
“她说她认罚?”萧渊好歹还记得擦拭了被染上些许颜色的嘴唇才走出书房,听到墨娥的转述忍不住皱眉,“让她好好休养着吧。”
眼见着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甚至有些忿忿不平,侍卫直到出了府才敢汇报刚刚给驸马把脉和查验腿伤的情况。
萧渊随意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脑子里猜测着江若离的心思和目的,却是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又记挂着她手上的伤和过于劳累,更是烦躁。
“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让他转移注意力,想些其他的东西而已”,江若离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曲从溪的脖颈处,“驸马你因为浓烟坏了嗓子,还是少说话为好。”
曲从溪识趣地不再多言,只是默默记下了一笔,同时觉得江若离这样的人却有着那么温暖的体温,实在是讽刺。
“赵驸马爷这回算的因祸得福了。”
紫玉语气有些酸,只盼着殿下别又跟之前一样被迷了心窍,事事顺从为情神伤。
“又在瞎想什么呢?这药再熬都快烧干了。”
过来催药的墨娥感觉好气又好笑,直接指使着紫玉把加了不少安神助眠的药汤倒出来,对这两天府里发生的变故仿佛毫不在意,只是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