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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的离世让他彻底打消了对其他同类的期待,也一同带走了他的活泼任性。
他知道,并非所有同类都像岑青和黑熊一样善良友好,他们大部分比起道貌岸然的人类更加可怕。
而他,再也没有可以放肆任性的避风港。
他开始学着岑青的模样变得稳重谨慎起来,利用药物消除自己身上非人类的气味,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一个人类,融入人类的生活里,利用岑青他们为他做的假身份,和一个14岁的高中生一样按部就班地去学习、然后高考、进入大学、成为一名医生。
七年来他一直做得很好,没有再遇到那些猎杀同类的非人类,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的非人类身份。
但他遇见过不少非人类,他们披着人类的外衣,几乎个个都是衣着光鲜,出手阔绰的富贵模样。
年轻的富二代,搂着花一样鲜活美丽的人类女性,享受着一呼百应的前呼后拥,表情肆意又轻狂,浑然不觉自己也早就沦为人类养殖场里失去斗志的牲畜。
他也同样遇到过不幸孕育出非人类后代的人类女性,无论是被外物打动,还是被语言蛊惑,在骨瘦如柴地被送进产房的那一刻,她们眼里再也没有丁点爱意,只剩下满满的、对死亡的恐惧。
光是他所在的医院,他工作的这半年时间就有叁个因为孕育非人类血脉而痛苦死在产床上的案例。
孩子被第一时间接走,而死状可怖的产妇却无人关心一句,大手一挥,丧葬公司一条龙地服务到位。
像是榨完汁后毫无用处的苹果渣。
多有意思。
人类视非人类为可供利用掠夺的资源,而某些非人类也将可以为之孕育生命的人类女性视作资源进行或虚伪温情、或残忍暴力的掠夺。
被玩死的底层人类男性也不在少数,只是相较于死在产房的人类女性而言,他们往往死得更加隐秘沉默。
非人类成了高层人类饲养的鸡,而底层人类成了喂养安抚这些鸡的蚂蚱。
没有人关心最底层的人,即便是宣称人人平等的文明社会。
似乎完美融入地融入了人类社会,这里的空气仍旧污秽不堪。
他离开了医院,进入了相对而言纯净了一点的学校。
他想,就这么平淡地熬过去就行,如果有下辈子,他还是做回那条没被“恩赐”的蛇吧。
然后,他遇见了沉汨。
伏曲的剧情线终于快过完了,/(ㄒoㄒ)/~~
感觉再不吃点肉宝贝们要饿瘦了,我恨我写不来纯肉文(脑袋捶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