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仰光按了很久的门铃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
门开了,露出林琅那张前所未有的颓废的脸庞的同时,房间里浓郁的酒味也随之冲了出来。
师仰光皱起了眉:“你成天躲在这里就是醉生梦死吗?”
林琅挑着眉,笑了声:“什么风把我们师少爷吹来了?还真稀奇啊。”
他并没有把房门再拉开些,很显然不准备请师仰光进门多说废话。
师仰光盯着他,眼中并没有一丝被嘲讽的情绪波动:“我需要你的帮助,林琅。”
林琅短促地愣了一下,嘲笑声都冒了头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了后续。
“事关沉汨。”
“沉汨?”林琅轻嗤一声,移开视线,“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是选择了你,你也对她咬死不松口吗?你们的事来找我……”
师仰光猛地一脚踹到门上,林琅猝不及防地被连门一起踹开,虽然身体及时反应过来,但已经闯进门来的师仰光已经看清了他此刻的情状。
他呈防御状落在地上的四肢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形,受到刺激完全暴露在外的狼爪锋利地刺进酒店铺设的地垫,被刚才反应过来的缓冲撕开数道长长的豁口。裤子后的那条粗壮的银灰色狼尾就垂在分开的双腿间,毛微微竖立着,仿佛随时能够应和主人的动作暴起袭来。
林琅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他很快从地上站起,语气格外冷淡,“我没那个闲心管你们的事,滚吧。”
师仰光身后的门已经重新关上。
他的视线落在林琅兽化的手脚和无法收回的尾巴上:“是因为她,对吧?”
他看进林琅那双幽邃深黑的眼睛里,“即便你用这么浓的酒味来覆盖,属于你的那股气味依然没办法彻底消除。艰难挨过一次发情期都足以让你痛苦到无法完全回归人形,继续放任下去,你是想死吗?”
林琅脸部线条因为咬紧后槽牙而绷紧:“不然呢?”
“你要我像个畜生一样不管不顾地去找人泄欲,还是要我遵循心意去强迫她?”林琅自嘲一笑,“我已经不打算继续放任自己变成一个人渣了。”
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他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理直气壮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师仰光捏紧的拳头微微松开。
不要紧的。只要能帮到她,怎样都没关系。
伏曲也好,林琅也好,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