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衔宇缓缓抿紧唇,震颤的眼瞳从她面上移动到横在他身前的琴上。
……
“仰光。”
温热手心贴在少年汗湿的面颊,她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担忧与悲伤,低低呼唤着他,“仰光。”
刚刚熬过又一轮折磨的少年缓缓睁开眼,迷离视线缓慢聚焦,看清了昏暗中属于沉汨的那张脸:“你怎么来了?”
“我找了林琅,”她满脸心疼地看着他遍体的鞭痕,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林爷爷说,只有我能救你,仰光,我应该怎么救你?”
昏暗的地下室里,属于少年的那双暗金色眼睛里仿佛有金砂在缓慢流淌。
他哑声问道:“你要救我吗?”
沉汨不住地点头:“我当然要救你,只要能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要你死?”
沉汨愣了一下,踮脚抱住他,温热的眼泪一颗颗溅落在他赤裸的肩头:“对,哪怕是要我死。”
“是吗?”少年低低笑了一声,垂着脑袋在她颈侧轻蹭着。
“那就去死吧!”
环抱住他的女人还来不及反应,半边脖颈就被埋在她颈侧姿态亲昵的少年撕得血肉模糊。
滚烫血液像是坏掉的水管不受控制地狂喷乱溅,女人捂着只剩下一半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哝的血液翻涌声,一双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地看着半张脸染血表情冷漠地看着她的少年。
——咚一声仰倒在地,抽搐着,没一会儿就彻底不动了。
从脖颈处弥漫开来的血泊将本就密闭的地下室染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师仰光看着地面上缓慢恢复原形的尸体,冷淡开口:“不怕继续损失这些难得的爱将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单面的防爆玻璃后,站着的人沉默地转身离去。
嘤嘤嘤,我的小狮子还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