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汨有些喘不过气来。
即便是在章弋越身边的那段时间,她也从没被逼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目前遇到的所有异性里最纤细的体格,带给她的却是最具侵略感的亲密。
他像是一株依附她而活的藤,脸埋进她胸口,双臂紧紧缠抱住她腰身,像是要挤进她身体里一样拼命地缠着、挤着、吸着、撞着。
“别、别弄了……”她终于被他撞出第一句话,被吹散的蒲公英似的晃荡着摇开。
她指尖因为用力掐进他肩膀皮肤,想要闭合的大腿被他紧贴在她下腹的腰臀阻住,只能这么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急剧收缩的甬道伴随着丰沛温热的爱液紧紧裹吸着他深埋其间的性器,他依依不舍地吐出嘴里被吸得发红的乳肉,舌尖抵出那颗饱满乳珠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敏感的战栗。
“姐姐的里面在吃我,”他半点也不收敛自己的喘息,抬起的脸上粉霞弥漫,一双红色迟迟不退的眼睛波光潋滟,“哈……比我吃姐姐还要用力……”
她垂眼对上他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稍有平缓的呼吸就被他又顶出一声禁受不住的喘。
他唇贴着她锁骨下移,含住被他冷落了许久的另一边绵软,重重吸吮着她乳尖,强行将那独自冷静的朱果拉回狂热的情潮中。
余韵未退的敏感肉壁根本经不起他这不知疲倦的贪婪索取,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大脑都要被这持续不断的刺激搅成浆糊。
柔软床榻糖浆一样吞没了她后半边身体,而前面也同样被紧紧贴住她的少年逼得无路可逃。
她成了夹在两片吐司中的黄油,被高温融化,而后挤压出黏腻温热的液体——
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得发痛,高高拱起的腰肢将唯一还算自由的肚腹送贴到他身上,他在更甚上一次的紧绞中不甘愿地射了出来,湿热的吐息从那被吸得红肿不堪的乳珠上移到她唇上:“姐姐……吃了我吧……把我全部都……吃掉……”
他用膝盖推高她双腿跪坐起来,混浊的水液从相连处争先恐后地挤出,顺着她臀缝下淌到她身下的床上,洇湿了大片床单。
沉汨的神思像是被吹起的一片绒羽,飘飘晃晃,起起伏伏,悠悠荡荡。身体里的热意是还烧着的炭,不再像适才干柴烈火般爆裂,却仍旧传递着缓慢平和的滚烫。
他的本源是春日消融的雪水,流经复苏的草木,带着啁啾的鸟鸣,脉脉地安抚了她血管里同调的痛楚。
她的眼睛缓慢聚焦,抬手抚过他汗湿的额头,在他颤动的眸光下吻过他下巴上挂着的那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