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带动机身的细微颠簸惊醒了睡梦中的沉汨,她从毛毯里仰出一双迷蒙睡眼,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惺忪:“到了吗?”
师仰光抬手揩去她眼角被哈欠带出的水痕,轻声道:“没,你还可以再睡一个多小时。”
沉汨环紧他腰身,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人反倒清醒了些,一抬头又对上他那双即便是在昏暗机舱里仍旧熠熠生辉的漂亮眼睛。
“怎么?”
“好像从早上见面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看一天了,不累吗?”
师仰光右手摸到她的手指,轻轻捏着:“那你呢,拉一天琴了,不累吗?”
意会到他话里意思的沉汨弯了弯眼,抬腿架到他腿上,薄毯下的身体像是一条柔软灵活的蛇,无声滑进他怀里,双臂攀住他脖颈,仰着一双清泠泠的眸子看着他:“仰光,想亲一下。”
关了灯的头等舱一片昏暗,座位之间相隔着远远的距离可以让他们享受比拥抱更亲密的互动。
属于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地传递到她胸口,明明是爱人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亲吻,他却表现得如此紧张害羞。
她胸前柔软紧贴着属于他的硬实,在逐渐加深的亲吻中厮磨着往上,按在他后颈的手指摩挲着他升温的皮肤,掠过他耳后,揉捏起他因为害羞红得发烫的耳尖。
他的气味从唇舌交缠间深入她身体,明明是清新的淡香却熏得她形同醉酒般大脑发晕,某种渴望从身体内部发酵成一种让人上瘾的甜,从她下腹缓慢流淌而出。
“耳朵好红,”她盯着那被她揉得快要滴下血来的耳朵,低低笑着,“我还以为你已经长成不会害羞的大人了。”
师仰光埋进她颈窝,灼热的呼吸随着压低的声音穿过她衣服融进她皮肤:“我大概会对你害羞一辈子。”
一辈子。
那种叫人头晕目眩的醉意成倍地放大了她骤然加快的心跳,血液在身体里奔流,空气里属于他的香气和臀下坐着的那处一样,感触变得异常清晰。
“仰光,”她收紧双臂,声音里沁出甜味的欲,眼尾弥漫开惑人的红,“可以帮帮我吗?”
这段时间被孕期的兔子缠得厉害,形成习惯的身体在与爱人久别重逢后更是像一点就着的炮仗,敏感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