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娩情节略血腥预警
——————————————————
在那金属面罩叮铛一声掉落到地上的同时,围绕着迷魂岭众人,忽然一整圈地亮了起来,火光摇曳,皆是举着火把的风月楼护卫们。在危漠崖与黄尘潇缠斗的这半个时辰间,风月楼所有可以在此时组织起来的势力都已出动,将迷魂岭众人密不透风地团团包围。
“虽不知你究竟对刘付浩然做了什么,但如此堂而皇之地冒充迷魂岭帮主,还胆敢上我风月楼来挑事?”危漠崖拽住手臂上被刀剑划破的布条,毫不为意地一把扯去,扔在地上,“师叔的手段,也是让本楼主大开眼界了。”
黄尘潇见身份已被识破,苦笑一声,也算是大大方方承认了,道:“危漠崖,你既已认贼作父,便没有资格再使传自我师门的迟夕剑!交出宝剑,以往之事便可于今日一笔勾销。”
危漠崖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叔许是做缩头乌龟多年,江湖上消息已不灵通了。那迟夕剑遭窃已有数月,天下皆知,难道你还未曾听说?不过看师叔手中的兵器……”他眼神戏谑地扫过黄尘潇手持的长剑,“迟夕剑失窃之事,还说不准,与师叔脱不了干系呢。”
“你个敬酒不吃的危漠崖,你当真如此着急着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吗?”黄尘潇挥剑指向他,“迟夕剑根本没有失窃,正好端端地躺在亢应鸿的床底下!你风月楼不单止是坏事做绝的邪门歪道,现下还兼做了皇家的走狗,与贪官污吏狼狈为奸,在江湖中尽搅浑水,甚至利用女儿来打探他派机密,当诛当灭!”
“你有什么资格在此佯装正义,大放厥词?”一听他提起蒋寒,危漠崖更加愤怒,“先且不论你一个冒名顶替的迷魂岭假帮主口供可信程度如何,即便你是帮主,就凭你一面之词,也想要装模作样地号令江湖?”危漠崖轻蔑地扬了扬下巴,包围着的风月楼护卫们纷纷开始动手,屠杀起了已毫无招架之力的迷魂岭帮众。
“不过都是为了那先皇手谕,黄师叔,还是不必惺惺作态了。”危漠崖无意取他性命,见楼中手下胜券在握,负过手去转身便想走,心里仍是挂念着云淡的情况。
“先皇手谕?你以为那会是什么,加官晋爵,荣华富贵?真是天真……”身后黄尘潇的话音中却透露着几分嘲讽。危漠崖眼光一闪,忽觉脑中闪过几个念头,未等线索理清,凭直觉果断回转过身出手,缎带再度袭向黄尘潇的手臂,牢牢卷住。他果然正欲离去。
“你什么意思?你对手谕知晓多少?”危漠崖迈开马步,牵制住黄尘潇,心里渐渐升起了些推测。
黄尘潇仍是带着讥讽地笑着,手中长剑倒映不断闪烁的火光,那剑与迟夕剑实在太过相像,甚至连危漠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又被亢应鸿摆了一道。黄尘潇却只是笑,不愿解答,手臂一抖便又想要割裂缎带而逃。危漠崖自然不会栽在同一处第二次,手臂仍然高举,身躯却似一道焰火般闪向了另一边,带着缎带躲过了这一击,还将其牵扯着缠上了黄尘潇的半身。
危漠崖高声喝道:“黄尘潇,将你所知一一道出,本楼主便看在师门情谊上,饶你不死。”他将手中的缎带施了内力甩向后方的柱子,绕了一圈之后绑了个牢固。
黄尘潇嗤笑一声,道:“看来你还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迟夕剑在你手上是毫无用处。即便你得到了剑中之物,也只是几张废纸而已。”他话音刚落,却觉仍缠着他手臂的缎带骤然绷紧,眨眼间,只见危漠崖跃于半空,足尖点在绷直了的缎带上,踩着缎带朝他飞来。
危漠崖仅几步便已到了黄尘潇的跟前,他手中并无兵器,只将内力贯于双手,对着黄尘潇推掌而出。那黄尘潇想要提剑抵挡,但手臂仍被缎带扯得无法动弹,只能仰面向后弯腰躲过这一击。危漠崖的掌风从他脸上刮过,内中功力复杂却又有些熟悉,如无形的巨浪般难以抵挡,顷刻间已将后方十数人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