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
“请人四处寻来的云兰守宫,日日用上好的朱砂养了整整两年,这才能磨成这般颜色。”
听寄香这么一说,木檀顿时明了颜淮送来这东西是为了什么,忙将瓷罐用手绢包了免得不小心洒出来,寄香见她这样小心也不由得好奇问道:“将军这是替小姐准备染料吗?”
“这是听到慕家送信来请小姐去暂住几日,这才送来这东西。”
“为什么?”
“想来小姐还是没有答应,只是我也没想到将军连这种事也提前考虑到了。”
“现在才找来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难不成你想被人发现小姐宫砂已褪的事吗?”木檀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颜子衿的房间,寄香听见木檀这么说也意识到重要性,手指放在唇上目光只钉在木檀手中的瓷罐,木檀手掌隔着手绢摸索着瓷罐,她想颜淮应该一早就去准备了这个东西,虽然都是一样的作用但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木檀还记得那一日自己刚服侍着受了惊吓的颜子衿睡下不久,便见到颜淮一人独自上了楼来,那时她意外于颜淮第一次在夜里来到颜子衿院中,更意外于他何时来的院子,自己和其他人竟没有察觉到,以为他是散宴后还在担心颜子衿这才会来此。
可自己刚走到颜淮面前准备告诉他颜子衿已经睡下让他不要担心,颜淮却径直掠过自己朝着房门口走去,他的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醉意,木檀见他这般心中一惊,便大着胆子向他开口问道:“将军谋划忍耐多年,今日真要如此吗?”
“你就当我喝醉了,一时冲动。”
“小姐如今,还仍旧把将军看作是最亲密爱戴的兄长。”
“只是兄长吗?”
颜淮说着便径直推开了屋门,木檀到如今也不知道为何颜淮会选择那样前功尽弃的做法,她只记得自己听着颜淮说的话,语气里竟多了一丝害怕和飞蛾扑火般的决然。
就像是生怕有什么会从他身边消失了一样。
木檀在想,若是那晚颜淮最后还是和平日里那般忍下了,这瓷罐虽依旧还能用得上,但至少会是颜淮亲手交给颜子衿,颜子衿也会心安理得地接下,也不至于成了这在这个样子。
颜子衿身子抵着床头的矮柜,双手被颜淮反剪在身后,她微微屈着身子,整个人几乎被限制在颜淮和矮柜之间的极小空间里,颜淮每一次突进都令她向后撞去,好在颜淮用手掌托住她的背部令她不至于真的撞在柜子上。
床榻上早已凌乱不堪,颜子衿身上衣物褪下尽数堆在腰间,恰巧遮挡住二人交合媾结的地方,可看不见并不代表她就能当什么都做不存在,二人之间水声缠绵的声响更是显得愈发暧昧,小腹上乳白色的粘稠物夹杂着汗水,随着身体的颤动向四处扩散着。
颜子衿跟着耳边颜淮的粗声娇声喘息,一开始颜淮无论怎么哄她都不答应,最后颜淮索性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手指绕到腹前这才往下伸,这倒是依旧做着进入前的挑弄,他今日没有戴着那枚扳指,拇指上因为握剑生出的茧子摩挲着那枚红豆,竟比玉石的冰凉还要刺激,没一会儿颜子衿身下便已经一片泛滥。
可这次颜淮并不想以往那样弄得颜子衿彻底去了才罢休,反倒是在她差一点时就停下动作,待得她略微消退些又继续拨弄,每一次都是在她即将高潮时就停下,几次下来颜子衿已经小腹一阵一阵地痉挛着生疼,小穴吸吮着颜淮手指的动作也愈发明目张胆。
到最后颜子衿实在受不住他这般折磨,她体内实在是难受,只得抓着颜淮的手臂哭求着他入她,得了她这般相求,颜淮自然也不再故意惹她,手掌抬起她的小腹,只朝着宫口狠狠顶入。
颜淮吻着颜子衿的下巴,说是这么说但身下动作力度仍旧不减,甚至比起上一次还要粗暴些,颜子衿有些受不住,可双手被他用力抓着,整个人此时也已经浑身娇软,只得口中连连求着他慢些。
“再给我一次。”颜淮将颜子衿一只腿搭在肩上,身子往前一挺几乎要让颜子衿整个人都紧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