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老屋时候,一人头发乱糟糟,一人脸上多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带血的。
爷爷奶奶早睡了,不然又得鸡飞狗跳一遭。
方宣瞪方宁,憋着气声说话,“明天要去打狂犬疫苗了,你个狗,下嘴不知轻重。”
方宁轻晒,暗道不与小人斤斤计较,回击,“贱人。”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老屋不大,兄妹二人共用一个屋子,因着大了,也分出来两架床,分别洗完澡上床后,唇枪舌战仍不停。
“我说你没一点女人样子,除了脾气大哪都不大。”
“你个死人还想再打一架是不是?”
“你想把爷奶吵醒就来。”
暂时停战,两分钟后,重整旗鼓。
“死贱人没一点男人样子,嘴贱手贱哪都贱。”
“你阴阳谁呢小平胸。”
“谁应骂谁死贱人。”
……
从乡下去疾控中心远,兄妹二人蹲了辆小三轮,路上还回荡着奶奶的关心爷爷的责骂。
方爷爷是退伍老军人,性情严肃,见到方宣脸上结痂牙印非要打方宁手心二十,方宣在一边拱火,连带着被治个“管妹不严”之罪,定了三十板子,在奶奶的劝说下各减了十板子。
但爷爷情面一点没留,直到到了疾控中心,两人手掌心依旧火辣辣的。
待医生见到方宁脸上牙印时,惊叫,“哟,怎么被狗咬脸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