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攀上方宣的脖子,她仰头和方宣对视,望进那双通红的眼,他黑色的瞳孔被她的身影全部占领。
她靠近,用自己的唇轻点方宣曾经被咬破的下唇。
方宣已经酒醒了,连身上的酒气在来寻方宁前也已洗去,只剩若有似无的麦香味。方宁这次不在迷情药的控制下了,她一边轻啄方宣,一边观察着他闭上眼睛,沉沦进她的温情中。
这是双方第一次清醒意义上的接吻。
属于道德的层面仍在和方宣说着不应该不允许不可以,但被方宁拥抱的身体贪恋的滞留在原地,等待着属于他的罪与罚。
不仅仅是那样的,方宣想,也是她赐予自己的奖赏,满足他日渐渴望的、被欲望灼烧的,干涸的身体。
方宣拥抱着方宁,手掌在她的后背摩挲,一遍遍抚过她凸显的蝴蝶骨、凹陷下去的腰肢。
他不敢再往下了,没有她的允许,没有她的吩咐,那界限即使如蝉翼般脆弱,他害怕方宁下一步后悔,要停止这场错误的媾和。
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如世上大多数人一般走向正常的人生,当方宁离开他的唇畔,嘴唇晶莹水亮时,他又忍不住贴上去纠缠。
方宁放任着方宣的恣意,等他呼吸凌乱的抬起头,看他滚动的喉结,和被情欲染上色气的声音,“宁宁,一定是我吗?只能是我吗?”
方宁捧住方宣的下巴,观察方宣和自己七分相似的五官,那是她脸上全然不曾迸发过的炽烈的情意,那样易碎,那样可怜,又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