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要不要一起洗?”
梁蓁鼓足勇气克服内心羞耻才问出口,谁曾想,江屹却无情拒绝了她:“阿蓁,你在说什么,快去洗,不然等下就感冒了。”
口吻里全是关心,丝毫没掺别的想法。
她又被推回洗手间,正人君子江屹还贴心带上了门。
梁蓁:“……”
抓了抓头发,垮下脸举起拳头,对着门挥了挥。
什么啊……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自尊心碎了。
想揍人。
梁蓁满不高兴地洗头洗澡,洗完,换上衣服,喊江屹进来帮忙吹头。
她穿的是那件小碎花睡衣,夏款,宽松的短袖短裤,沾了水的小腿和胳膊都露在空气里。江屹见了,从行李箱里拿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又端来杯热水,让她喝一点。
她握着温热的纸杯,小口喝里面还有些烫的液体,不是白水,加过糖,有丝丝甜味。一问才知,在她洗澡的时间里,他出了趟门。
吹风机呼呼地响,梁蓁盯着镜中任劳任怨的江屹看。不知是不是学了医的缘故,他的龟毛程度远超从前,竟连房间里的水壶都不用,跑到外头便利店里借热水。
梁蓁喝着,气也消了。
吹干头,轮到江屹洗澡。他现在体质好,淋点小雨问题不大,不像小时候那样总生病。
梁蓁散着发坐窗边听雨。屋外,夜色静静笼罩,道路上点了两盏街灯,灯下走过三两撑伞的行人。抬头看,小镇在雨雾中显出模糊的轮廓。
梁蓁嘴里哼曲,眼底闪过狡黠,不正经的小算盘打得飞起。
等到江屹出来,她做作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江屹:“困了?”
梁蓁点头:“有点。”
此时不过晚上九点多,她怕江屹怀疑,补充说:“可能白天走太累了。”
江屹信以为真,“嗯,那早点睡吧。”
“你睡吗?”
江屹指指前面,他的床还没铺好。
“我帮你。”
梁蓁热心地帮着套枕套,扯床单,两人协力,没几分钟铺好了床。
“困死了,睡吧睡吧。你定个闹钟,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去坐船。”
“好。”江屹打开手机。
梁蓁起身,“我去关灯。”
江屹瞥了她一眼,总觉她有些反常,但还是调好闹钟,躺上了床。
梁蓁关了一盏大灯,还剩一盏门边的小灯。那灯的开关在进门右手边,她蹦跳着跑去,咔哒一下按了钮。房里顿时一片漆黑,仅有窗帘缝里透进的一束月光。
梁蓁在昏暗中摸索,走到床尾,蹑手蹑脚掀起被子。
江屹脚边一凉,果不其然,梁蓁爬上了他这张床。
“蓁……”
她像个强盗似的捂住他嘴,一下把腿横跨过他的腰,用四肢将他五花大绑:“哼,臭江屹,敢拒绝我,不识好歹!”
江屹就知道她要来这一出,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和她对视。
“看什么看。”
梁蓁放开他的嘴,改捏他脸,掐他胳膊,拧他腹肌。
她没使劲,那挠蹭般的触摸让江屹很痒,他本能想笑。
梁蓁发现他弯起的眼,故作愤怒,加大力气打他:“你还笑,我让你笑!”
掐、掐、再掐……
单人床躺俩人本来就挤,被窝里的空间仅那么一点,她甩着胳膊胡乱地摸,一不小心压到了他的敏感部位。
“嘶……”
她下手没有轻重,江屹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圈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梁蓁这才意识到刚才打到了哪里,吓了一跳,“江屹,你还好吗?我、我没想掐你这里的啊……”
“我知道,没事……”有睡裤缓冲,她的力减轻了许多,那点疼很快过去。江屹往里腾了点空间,哀求道:“宝宝,不要再乱动了。”
梁蓁不动了,想到他那里很脆弱,关心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嗯。”
确认他没事,梁蓁很快又换了个语气,小声哼哼:“谁让你拒绝我,活该。”
江屹温柔地笑,侧过身,梁蓁自觉钻到了他怀里。他回抱住她:“阿蓁,不是拒绝你,那种情况,我怎么和你一起洗澡……”
江屹太了解自己,真要和她一起洗,保准会出现突发情况,到时上了头,可能弄得两个人都生病感冒。
他又不是无情无欲的人,像此刻,她笑嘻嘻搂着他的腰,他们的距离只剩咫尺,他的呼吸在无形中便乱了。
“好吧,原谅你了,但要罚你和我一起睡觉。”
生气都是假的,想借题发挥和他亲昵才是真的。
江屹:“一起睡我怕你睡不好。”
她喜欢翻身,这张床她翻两下就能直接掉到床下去。但现在她才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江屹伸手臂把她捞好,确保她不会乱动,轻声说:“好,那就这样睡吧。”
倦意全无,睡是不可能立刻睡,梁蓁又开始动手动脚。
她很粘人,喜欢紧紧地拥抱,还喜欢拽开他衣领嗅来嗅去。江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只能无可奈何地任她动作。
他好奇问:“宝宝,你在闻什么?”
梁蓁埋在他颈边吸了一口:“香香的……”
越嗅越往上,到了他耳边,“好好闻,好喜欢。”
吐息落在他耳廓上,轻而淡,像夏日里一阵热风,随即消散。但江屹耳朵分外敏锐,捕捉到了那点气流,他微红了脸,没有说话。
她变本加厉摸到他唇边,这回不是嗅,是吻。
轻轻贴一下,觉得味道不错,又伸出舌头慢慢沿着他唇的形状舔。
没有章法,全凭心情。
舔不够,还要抵进他齿关,尽情撩拨。
房内忽然安静,两人都不做声,闭上眼睛接吻。
无需开口提示,一点触碰,他们就默契知晓彼此的欲望,想要吻对方的欲望。
浓浓黑暗里,梁蓁听到凌乱的雨滴砸到玻璃窗,听到他渐渐沉重的喘息,低而克制,听到唇间辗转暧昧的吻声。她的体温在升高,脸热起,手却更紧密地环上他脖子。
喜欢和他亲密无间地吻,还想要继续。就这样不被任何事物打扰,仅仅专注地吻,感受唇瓣压着唇瓣的心动,舌尖触碰舌尖的颤栗。
江屹听到的东西不如她多,但身体比她更烫。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保持什么虚伪的理智,只想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回吻。
她刚洗过的头发蓬松香软,散在他脸颊,他更动情,使坏咬住她舌尖,用小尖牙磨了磨。
梁蓁张牙舞爪地也要咬他,却被他含住舌头,吮了一下。
她的舌根瞬间麻了,鼻腔里发出小声呜咽,想收回舌尖,被缠得更紧。
两人最近接吻仅限于唇与唇的贴碰,毕竟他们见面的时间短,还常常是在外面,每次都只能找个没人的小角落亲一会儿,不敢太过分。
此时这样深吻,很上瘾,一刻也不想分开。
江屹提着梁蓁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吻断了几秒,梁蓁喘着气,小小声说:“干嘛……你现在洁癖这么严重,连我亲你都嫌弃?”
江屹失笑,用指腹摸她唇上水迹,挑逗意味明显。
方才的侧躺姿势别扭,跨坐到江屹腰腹上后,梁蓁比先前更好发力。她俯下身,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准确无误将唇覆了上去。
这回更亲密,上身隔着衣服紧紧相贴,热切的呼吸交织,难分你我。
唇的甜,舌尖的湿,还有胸口抵压的柔软,令江屹不由浑身绷紧。
本只是想让她吻得舒服点,但换了位置后,他快成那个失控的人。
他们的睡衣太薄了,他清晰感知到那可爱的两团,因为她趴着的姿势,正被挤到变形。
脑中浮出了画面,是两朵扁扁的云,楚楚可怜地压在他胸膛。
软到不可思议。
江屹的下身忽地涌起一股难言的燥热。
她似乎没有受影响,还在抱他的头,摸他的发,把他当成好吃的糕点,亲亲啃啃。胳膊上下动着,无意识蹭过他的耳朵。
江屹咽了咽唾沫,扣着她后脑勺,加深了吻的力道。
梁蓁遭不住太激烈的吻,来不及换气,唔唔出声。江屹松了点力,她终于得救,在他耳边不住地喘。
湿漉漉的气息点燃寂静的夜,拥抱着喜欢的人,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江屹,起了反应。
梁蓁觉察到这件事,但她不害怕,还用腿蹭那顶起的物体。
江屹不制止,闷闷地哼,下身逐渐胀立、变硬。
硌人感越发明显,梁蓁告状般在他耳畔道:“江屹,你……”她不好意思说下去,红着脸颊把头埋到他颈边。
江屹呼吸一滞,实事求是:“宝宝,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她极善解人意,说完,头更低了,声音含糊在喉咙里,“因为我也……”
“……嗯?”
江屹没有立马听清,隔了几秒反应过来,笑了笑,悄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闻言,梁蓁抬起脸,不答好,也不答不好,就这么小猫似的用头发蹭他脸庞,甜甜地跟他撒娇。
江屹知晓她的意思,亲亲她嘴唇,反身压她在身下,哑声问:“宝宝,想要什么方式?”
他这样问,很像牛郎在询问客人要什么样的服务,梁蓁咯咯笑了,胡思乱想,江屹这么好看,得是牛郎店的头牌。
江屹不知道自己在她那已成了头牌,还在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梁蓁翘起唇,一副熟客语气,回江牛郎说:“老样子呀。”
江屹点头,掀开被子坐起身,问道:“我去开个灯好吗?”
“不好。”她想都不想拒绝。
于是,江屹只好在晦暗里亲吻她,从唇到颈,寸寸地吻,调动起她情绪。
他的手跟着吻一起游走,抚过她的脸,途经锁骨,一路往下,停滞在微鼓的胸口。
“摸一摸可以吗?”他习惯性征询她的同意。
梁蓁手背捂在眼上,“嗯”了一声,又害羞地补充:“轻轻地摸哦。”
江屹笑,不再回话,掌心缓缓覆上去,隔着睡衣揉了起来。
那顶端的一小粒与睡衣磨擦触碰,在他手心变硬,梁蓁不自觉哼了声,腿也夹紧。
江屹让她半坐起来,衣料下的乳团慢慢聚拢,他一手捧起一边,慢揉轻按,浑圆的乳肉在他看不见的衣下被揉成各种形状。
“宝宝,这样可以吗?”
他又问奇怪的问题,梁蓁才不答,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江屹又笑,手探进她衣内,毫无阻隔地握住那团丰盈。
她的乳不大,但摸起来又滑又嫩,江屹屏住呼吸揉了揉,见她憋着声音,指腹按上那挺立的乳粒。
“嗯……”梁蓁颤了颤,齿间漏出哼咛,怪怨地拍了下他的后脑,“不要捏……”
“好,不捏。”
江屹很好说话,继续揉整个乳,虎口卡住下半部分,五指张开,慢节奏地揉动。然后又倾身寻她的唇,细细地吻,不伸舌头,仅仅吻她唇瓣。
梁蓁边和他接吻,边被他抱在怀里揉胸。
江屹总能找到合适的力道,她被摸得很舒服,像被捧在手心的雪,一点点融化,渗出水的痕迹。
江屹的吻徐徐往下,到了小腹,他咬住她的睡衣衣摆,缓慢向上撩起。
她的身体裸露在空气里,年轻,美好,对十八岁的少年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夜静悄悄,明明外头还在下雨,梁蓁此时却只能听到两人炙热的呼吸。
江屹再次开口请求:“宝宝,可以开灯吗?”
“……不想要开灯。”
虽然一小时前还勇猛地发出一起洗澡的邀请,但这一刻的梁蓁十分害羞。他们许久未曾赤裸相见,她需要黑夜来隐藏自己涨红的脸。
“那不开了。”江屹没有勉强。
月光太淡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昏黑,他看不清她的身体,唯有用唇去尝。
她的肌肤细腻滚烫,柔嫩如水豆腐,吻着吻着,他便吻到了胸口。
似要弥补自己看不见的遗憾,江屹大口咬住一团乳肉,舔舐吞吐,尔后,很坏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他用舌头抵碰那发硬的乳粒,双唇抿住,深深地吮吸几口。
并不是像接吻那样轻吮,他含得急切,好像真想从里面吸出奶水,那小小的乳粒一下在他唇舌间发红发硬。
空气里响起极其色情的嘬乳声,梁蓁霎时间炸开,她被吮得头皮发麻,呜呜地叫,揪他头发:“你干嘛这样……”
江屹被她揪得疼了,委屈地说:“宝宝,你不喜欢吗?”
这要让她如何作答,梁蓁面红耳赤避开话题:“不要问这么多……”
“那就是喜欢?”
江屹再度伸舌尖拨了拨湿颤的乳粒,梁蓁“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动情的哼声,还是回答。
江屹不折磨她了,抬起她的腰,攥着她睡裤上的松紧带慢慢拽下。
他跪着往下探,没有光,便仅能靠触摸找位置。他的鼻尖擦过她的内裤,触碰到了一点水迹。她已经湿了。
江屹抓着她脚踝折起她双腿,梁蓁下身大敞开。很久没做这种事,她紧张得胸膛一起一伏,手抓住了床单,想说句话,先被他隔着内裤吮了一口。
“江屹……”梁蓁低叫。
在学校里的时候,她没有这种欲望。她到现在也不会自慰,全靠江屹纾解。
梁蓁敏感至极,下意识夹住他的头,一手插进他的发间。
“宝宝,腿分开,交给我好吗?”
江屹轻掰她腿根,让她放心。他吻了吻内裤,愈加口干舌燥,急切需要液体滋润喉咙。
不再犹豫,江屹用手指将内裤中心拨向一边,低头含了上去。
她湿透了,江屹一启唇就吃了满嘴的水,连下巴都没能幸免。
那泡在水里的花瓣一张一合翕动,江屹笑着吻上去,沿着缝隙舔,照顾每一角落,然后游移到可爱的肉珠上,探出舌尖,灵活地打圈拨弄。
他的舌头有多厉害,梁蓁领教过。时隔数天,依然轻易撩起她的情欲。
梁蓁呜呜喘,被那有力的舌头搅得头晕目眩。她情动万分,暖流汩汩地往外涌,以至身下泛滥成灾,他舔舐的声音,竟比窗外雨声还要大。
江屹褪去她的内裤,抓着她腿根,低头跪下,舔得更彻底。
他的舌尖拨开花唇,向小径深处插去。然后又堵在洞口抿唇吮吸,那甬道里冒出的液体便一瞬间全进了他的喉咙。
手上也没闲着,借着滑腻的液体抚摸她的肉核。他不敢太大力,仅仅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揉一揉。
这样轻揉慢捻比直接重压要来得更磨人,梁蓁全身都软麻了,意识飘散,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闭眼享受,虽什么也看不到,可能知晓下身的状况:他的头发蹭着自己腿根,他的热息洒在自己私处,他的唇瓣沾满了液体,还有他那过分的舌尖,一下一下掠过自己的敏感点……
很舒服,尤其他用手与唇交互,那小小的肉珠被颠来倒去逗弄,愉悦感倍加,她止不住快乐地呜咽:“江屹、嗯……”
她像他手中摇曳的气球,轻盈地飞升高空,但无论如何飘,那根左右她去向的绳总在他手里。
外面的雨下大了,砸到行道树上,哗啦作响。街道水汽蒸腾,房间里也仿佛雨雾蒙蒙。
江屹不想喝宾馆水壶里的水,却埋头在她腿间,贪婪喝梁蓁潺潺流出的水。
他像个虔敬的信徒,双膝跪趴在她身下,一声不吭,认真地舔吻。
取悦梁蓁对江屹来说,是一件充满幸福感的事。他想要梁蓁因他而获得身体上的快感,喜欢听她本能的哼声,那些不加修饰的真实的声音,会让他更加卖力地含弄。
随着越来越快的舔舐,梁蓁快要到达顶点,那临近失控的不安感让她想叫停:“呜、嗯……江屹……”
她抓住他的头发,“慢、慢点……”
江屹不会停,双唇包裹着她的肉核,舌头疯狂搅饶、舔吸,一鼓作气将她送上了高潮。
梁蓁带着哭腔喷出水花,阴唇不受控地一阵一阵抽搐,泻到江屹唇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余无尽欢愉,脸上是醉人的绯红。
氧气在抵达制高点的那瞬被夺走,意识回笼后,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眼仍闭着,等待高潮余韵的结束。
江屹倾身抱住她,问道:“宝宝,舒服吗?”
梁蓁还没缓过来,四肢发软,任他抱着不想动。
那阵麻麻的快感持续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懒懒地哼哼:“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