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不觉得为了避免婚姻对女人的剥削就对男人避而远之是正确的。她可以不追求爱情,但她有享受爱情的权力,她可以不想做爱,但她有追求性爱的自由。她是异性恋,性取向决定了她喜欢男人。
虽然她很讨厌生育,自从了解生育真相后,她对生育格外厌恶,甚至想剥夺自己生育的能力。但是女人拥有生育能力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事情的解决方案不应该是解决具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而是应该解决让女人丧失生育自由的人。
感觉有时候人的自我阉割无处不在。为了降低自己遇到性骚扰的风险,就阉割自己的穿衣自由、夜间出门自由。为了成为别人嘴里的好妻子好妈妈,阉割掉自己的事业。又为了不丧失在职场里的主动权、优先权、阉割掉自己婚育的权力。以自我阉割的方法,解决的不是问题,而是以一种牺牲换取另一种自己本应该就有的权力。
她也陷入了这种怪圈。她对待爱情的态度很奇怪,因为怕自己受伤害,觉得自己这种态度对莫奈不公平,所以她阉割掉了自己的恋爱自由。因为她默认自己是弱者,默认自己不会成为爱情里的既得利益者,默认自己一定会是吃亏的那一方,所以,她采取了自我阉割的方式。
她不比张红聪明,也不比张红清醒,她只是选择了另一种看上去有主动性的吃苦方式而已。
这个脸洗了太久,冲掉泡沫之后,余倾卿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紧绷。抹了点精华水后,余倾卿躺回床上,静静等待莫奈的投喂。
莫奈:宝宝,我到了。
收到消息,余倾卿打开房门,去开外面的门。莫奈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头上还落着雪花,白皙的脸被冻得通红。
“下雪了吗?”余倾卿关上门,领着莫奈往自己的房间走。
莫奈:“嗯,夜里就下了。”
一个人待的时候,余倾卿感觉房间还挺大的,莫奈来了之后,余倾卿发现房间拥挤不堪,连个让客人坐的地方都没有。
房间里只有一把凳子,余倾卿让给了莫奈,自己坐在了桌子边的小床头柜上。
莫奈视线落在余倾卿身上:“穿件外套吧,宝宝,冷。”
余倾卿只穿了睡衣,看上去有些单薄。
寻思着莫奈说得对,余倾卿拿了外套穿上。平日里她都是在床上吃饭的,很少坐着吃。
莫奈拆开塑料圆盒,打开锡纸,浓郁的肉香飘散,透明的粉丝上,满满一层牛肉铺着,看着就好吃。
余倾卿拿起筷子,迫不及待把盒子挪到自己跟前,尝了口牛肉。和她想的不一样,牛肉很松软,吸满汤汁,还有一点葱花的味道,是另一种好吃。
“你怎么不给自己整一份?”余倾卿警惕的看向莫奈,让她一个人吃独食,她多不好意思。
这男人不会故意让她愧疚吧。想多了,她才不会呢。
莫奈脑袋一低,又是蜻蜓点水、转瞬即逝的一吻,只不过这次吻得不再是脸。
余倾卿怔住了,表现得不如之前那般抗拒:“我拿个碗分你点吧,别老吃我嘴上的。”
莫奈挡在余倾卿面前,眉目柔和,眼含笑意,“宝宝是不讨厌我吻你吗?”
“嗯。”
余倾卿敷衍的应道,换来的却是男人的吻。
莫奈轻柔的含住她的唇瓣,伸舌舔着,却不侵入。余倾卿尝到了男人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板栗的甜香气儿。
莫奈的唇有些凉,但很软,舌尖很热,舔过会有痒痒的感觉。不是很强烈的快感,但还蛮有意思的。
只不过,这次是不是亲太久了……
余倾卿往后退,莫奈追着亲,惹得余倾卿烦了一把将人推开,“我要吃饭。”
余倾卿的唇透亮,粉粉的。莫奈瞥了眼乖乖的退后,“对不起,宝宝。”
余倾卿翻了个白眼,绕过莫奈,从阳台拿了个碗过来。屋内空间有限,所以她很多东西都放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