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门口近的卡普走过去开门。
“啊呀,老师,我带乌塔来蹭饭。”库赞把女儿往前推了推,把蹭饭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泽法也只见过他一家。
“泽法爷爷新年好。”乌塔甜甜地叫他,让在场的大人地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谁不喜欢一个漂亮可爱地小姑娘撒娇呢。
“乌塔乖。”泽法拍了拍她的头,和蔼地同她说话,“晚饭吃了没有,爷爷锅里有饺子,给你盛一点好不好?”
库赞这小子,都是跟卡普学的没脸没皮,泽法瞪了花椰菜头的大将一眼,看在过年的份上还是让他进了屋。
库赞慢悠悠地,一点儿也不急,自从有了乌塔,他蹭饭都变得顺利多了。
……
北海
欧泊与身旁格洛碰杯,望着前方海上明月不住失神。
“今年还是不回去?”格洛晃着酒杯问他。
欧泊瞥他一眼,并不作答。
格洛知道他的答案,耸耸肩没再问下去。
“行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总是臭着脸,活该当年泽法比你讨她喜欢。”
格洛咽下苦酒,盯着眼前遥不可及的当空明月。
“不管旧的一年有多少的遗憾,新的一年,都还来得及。”
欧泊并不认同,“遗憾不是一年间发生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命运一步步把我和她推远;那么多的阻碍一直在那里,难道新一年到了,这些荆棘就不存在了吗?”
“欧泊,时光是最残忍的,也是最慈悲的,往事虽已去,来者犹可追;已经过去的你固然改变不了,可未来的还没有发生,你不去跨越那片荆棘,又怎么知道过不去?”
格洛平淡的话传进欧泊耳中,“何况,我们都知道,她从来没有恨过你,是你自己放不下,生了执念,入了迷障。”
他叹息着,“伟大航路多风雨,你要知道,最幸运的事情是只要人还活着,那么一切都不晚。”
“不要真的生死两隔,才后悔自己没有早些醒悟。”
“我们都老了……你真的要把这些遗憾,那些爱意,全都一起带进坟墓里吗?”
欧泊闭上眼睛,不去看夜空中那皎洁的月亮,就像他的余生或许再也无法触及心上的明月。
“我只望她,余生多喜乐,岁岁长安宁。”
……
零点的钟声敲响,在推至高潮的宴会氛围里,醉得迷蒙的女性笑着从一番队护士团的女孩们手里接过火红绽放的红玫瑰。
女孩子们一人送上一朵,最后在伊莲娜手中汇聚成完整的一大束花。
马尔科支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啃着菠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慨,岁月太偏爱他们的母亲,这么多年,她从未老去,连眼里的光和赤子的心性都还是少女时的模样。
老爹老了,兄弟们长大了,连他也变成如今被吐槽死鱼眼的一船皇副,海上声威赫赫的“不死鸟”,老妈却被时光珍藏,岁月越长,就如醇厚的酒,容貌愈盛,气质越醉人。
好在,白胡子海贼团今年仍然团圆,老爹和老妈都还在他们身边。
新年又至,这就已是最好的礼物。
马尔科和身旁的兄弟们碰杯,笑容止不住上扬。
这样的日子,在风云难测的大海上,实在难得。
惟愿年年有今日,父亲身体康健;岁岁有今朝,母亲身心两安。
听,新岁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