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片模糊,池橙甚至没有看清天花板上吊灯的颜色,他就趁她分神之际,又深深抵了进去。毫无防备地,池橙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气极了,低头,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下一口。
陆闻舟动作顿住,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随后是更深地进入,仿佛要将她贯穿。
池橙感觉陆闻舟今晚有些不同,完全抛却那些技巧,一切全凭莽力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腰上的手臂手得更紧了,她背抵在冰凉的床壁,只能靠唤气的两秒钟问他原因。
陆闻舟哑着嗓音回,“不一样。”
之前为数不多的两次,都是她借着酒精的怂恿才靠近他。
“可我今天也喝了酒。”
陆闻舟俯身贴近,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去亲她的耳朵,“因为今天特别。”
今天你说喜欢我。
这句话距离他上一次从她的口中听见已经过去快五年,回国后的每一次见面,她都视他如毒蝎,避之不及,拒绝的话说了一箩筐。这是五年来唯一一次,听见她喜欢。
“哪特别了?”池橙不依不饶,非要他给答案。
“特别好看。”他的唇从她的耳垂移到了脖子,继续一路向下。
最后在某处耸立的山尖上,停下。
池橙全身的皮肤都像触了电,有些颤,“原来是因为好看啊。陆闻舟,你也够俗的。”
“嗯。”
他就是个俗人,从今晚在楼梯间看见她,就不想挪开眼。
在车上的时候她问他有没有发现她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他故意回没有。其实不是。
她化了妆,卷翘的睫毛更浓密了,还换了口红色号,鲜亮的颜色,很适合她。
还有那条短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裙子,他第一眼就想撕烂它。
“太漂亮了,我们橙橙。”
素面朝天漂亮,化妆也漂亮。这个漂亮的,聪明的,美好的女孩,属于他。
他只想攥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只想永远,永远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
一场性事到后半夜才结束,高潮过后全身的颤栗感久久不能平息。
耳边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也变得清晰。
明明是这样高级隐蔽的酒店,隔音效果还是差到令人尴尬。
隔壁浓重的喘息穿过墙壁送进池橙的耳朵里。
她一下缓缓睁大了眼睛,攥着被子的指节一寸寸收紧,看陆闻舟,“那我们刚才……岂不是也被听见?”
房间里打火机砂轮转动的声音停了,陆闻舟将打火机扔向旁边的床头柜,觑她,“不清楚。反正声音也不小。”
池橙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转过身,小声嘀咕,“我不太想活了,你回避一下吧。”
陆闻舟配合她,说,“哦,需要写遗书吗?我去给你拿笔。”
池橙看着拉紧的窗帘,咬牙切齿,“要。”
陆闻舟还真下了床拿来了纸和笔,只不过没有给她,自己靠在床头搁那儿写。
笔尖在纸面的摩擦声勾起了池橙的好奇心,她翻了个身,凑过去,“你写什么呢?”
陆闻舟啪一下关了灯,“没什么。”
视线一片黑暗,池橙抓着被子瞪他,“不看了,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