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是个oga。”沉佑淡漠地说,言下之意是,区区oga还不够资格成为用来威胁他的人质。
“在你眼里,人的重要程度是以主性征为区分的吗?”沉吝盯着他,光裸的脚掌踩在地毯上,安静地像一只狡黠的猫。
“沉吝,”清冷的男人愣了半晌,突然撑着墙正色道,“这不是我的标准,而是这个世界制定的规则。”
“或许是,但我不认同。”沉吝环抱双臂,斩钉截铁,“我要回综合军校,留季儿一个人在王都,我不放心。”
透过她身后的玻璃,一只黑鸦落到枝头,遮住半幅月光。
沉佑避开那双让人难以拒绝的狐狸眼,盯着窗外黑鸦的点影出神。
又是一阵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沉季?”他语出惊人,挺拔的身影却隐约颤抖着。
沉吝看上去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她眯了眯眼,手指下意识地想捏烟,失望地发现烟盒还在外套口袋里。
“为什么这么问?”她带着一抹玩味打量着对方。
沉佑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似乎晕了头,浑身忽冷忽热,无法理智思考才会说出那种话。
他倏然转过身,撑着墙壁,妄图夺门而出。
“因为沉家的乱伦基因么。”
薄凉的女声阻止了他的脚步。
“你?!”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瞪着她。
“沉季并非父亲亲生,而是母亲与其弟沉青梧之子。”沉吝踱步到他身前,两人近得能在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眼睛,“你们以为六岁的我病弱体虚,懵懂无知,真的什么都记不得?”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沉佑脑海里闪过瞬间空白,他垂下眼,一言不发,似乎放弃了狡辩。
沉吝那双魅惑的狐狸眼浮起一层迷雾,看着他就像在看瓮中之鳖:“你不让我去王都,是不愿分化完全的我,继续与季儿接触?”
她轻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沁着邪佞:“让我再猜猜,亲爱的兄长。你是不是以为心爱的妹妹是因为在军校受了欺负,才会在一年前退学?你守着内心深处难以启齿的爱慕,不忍心让妹妹继续回去受气?”
鄙夷的目光如成堆的豆子砸到他身上,沉佑绝望地握着拳头,屈辱和羞耻令他没有力气抬头去看妹妹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头狂跳,皮肤燥热,像是易感期提前到来的征兆。
没有烟,沉吝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指腹,眼神停在男人清秀俊美的脸上,像恋人般柔声私语着:“哥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退学,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教我的了。”
铃兰信息素在一瞬间暴涨,身后的阳台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
沉佑脑中轰鸣,顿时身体里所有力气被抽干。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他顺着墙面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