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
“哦…不好意思,天太黑了,小得没注意看。”摊主才发现这两人中的oga竟是短发,忙不迭地道歉。
沉吝没有在意,从一堆金银彩钻里挑出个蓝田暖玉簪,拿在手里瞧了瞧。
楚鸢倒是缺个束发的东西,那绸缎似的黑发,簪金钗反倒辜负了他的谪仙气质,只有这清透暖玉还差强人意。
“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她递给摊主,又眼尖地瞟到一对缀着叁颗小铃铛的金色发夹,便指了指,“这对夹子也要,分开包。”
“是,是。多谢小姐惠顾!”今晚第一笔生意就做得顺当,卖出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稀货,摊主满脸堆笑。只是蹲在这篝火旁,却从哪里飘来一阵寒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位小姐…”他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也能从那短发oga平淡的脸色下瞧出阴翳,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嗯?”沉吝付耳。
“小的这还有些漂亮细巧的玩意儿,也是戴在身上的,却不是头发上,嘿嘿嘿…”
那摊主凑在沉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见沉吝点头,又背过身从包袱最底下找出个东西,快速地装在黑色小盒中。
几个盒子让沉吝抱了满怀,腾不出手来牵沉佑,两人渐渐隔开一段距离,直到沉佑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门口拦住她。
“你不是要去送礼物么?天色已晚,不必进来了。”
沉佑心酸了一路,因为又想起宴席间,沉吝称呼楚鸢为内子。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控制不住浓浓的失落感。
只是买了件日常用品,也算不上送礼吧。沉吝看见哥哥盯着自己怀里盒子的眼眶都红了,是既好笑又无奈。她侧着身子,灵活似泥鳅般地往屋里钻。
沉佑身怀六甲,自然不好与她硬挤,只能让开,眼睁睁看着她大咧咧地将盒子都丢在桌上,吊儿郎当地斜在椅里。
“这里的菜式油腻,又走了一路。”沉吝懒倦地抬着脸,“我渴了。”
沉佑沉默地去倒水,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是蔫巴巴耷拉着。
他端了杯清茶匆匆放下,扭头就要走。
“跑什么?”沉吝眼疾手快,拈住他颤抖的指尖。
沉佑略一掀眸,似乎再也盛不住越来越繁重的晶莹,黝黑的瞳孔在水雾后朦胧摇晃。
“别看我…”他拗过头,不肯为小事在妹妹眼前落泪。
“真是我的傻般般。”沉吝一手牢牢抓住他,另一手翻开那只黑盒,“你看看,这是什么?”
沉佑含着泪去看,那盒里躺着一支通体银白的小簪,比普通的簪子细短了许多,顶端雕刻的装饰如龙似虎,威风凛凛地昂着头。
这簪在黑盒的映衬下格外醒目,他一时间挪不开眼。
“不喜欢?”沉吝捻着簪头,撅了撅嘴,“亏我还特意让那摊主找了雕刻麒麟的呢。”
“喜欢!”沉佑连忙说,“可是,我现在还用不上它…”
“用得上哦,这可不是用来束发的。”沉吝转动银簪,笑容逐渐恶劣,“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喜欢的。毕竟有了身孕,现在的哥哥已经管不住那根随时随地发情流水的鸡巴了。”
冷硬的麒麟隔着衣物缓缓摩擦他泛潮的下体。
“连嫉妒这种情绪,都能让哥哥兴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