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你们在前面慢慢的走,阳光在身后追随着你们一大一小的身影,相互依偎着渐渐远去。
邓放还没出院前,你的老父亲就早早给你打来了电话嘱咐你,他的眼罩白天最好不要摘下来,晚上的时候要平躺着睡,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立马将邓放送去他那里照顾。
你瞬间觉得不公平,只听说过娶了媳妇忘了娘,怎么你家里交了男朋友就好像有了二胎?
邓放似乎很享受你提供的服务,就比如现在,你害怕他眼角的伤口沾水,一直举着伞往他那边靠。手上大包小包的拎着他换洗的衣服,你觉得用狗腿子形容自己已经不太贴切了,你弯着腰给他开车门的样子,几乎就是个狗汉奸的嘴脸。
“慢点啊,抬腿,对对,低头,再低头。好勒!”等他坐稳了你赶紧弯下腰给他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你们都没怎么说话,快到家的时候你问他:“好不容易能回家了,你最想做什么,或者想吃什么?”
黑色眼罩底下,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一扬,厚掌交迭在腿根,拇指弯曲着交错磨蹭,根根分明的青筋充满了某种不可侵犯的能量。
“最想做的?”他抬着头,下巴对着你的方向。
“嗯。在医院里躺了那么多天,出来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邓放才反应过来似得,点点头:“洗澡。”
“伤口能沾水吗?”
邓放又一次转过头,望向你。
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吗?”
你:“那好,回去就洗。”
你熟门熟路地进入邓放家的样子,在他眼里看来是那么的温馨愉快,只是你站在他家浴室的门口还是有点儿茫然。
门从里面缓缓被打开了,他坐在马桶上,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连那枚眼罩也没往下摘。
你从他一进去就开始担心:
“小心伤口不要沾水了。”
“要不要我帮你?”
“你可别滑倒了。”
邓放抿起嘴有些不耐烦,打开门,你就看到他坐在那里漫不经意的样子。
“帮我。”
“嗯?”
“帮我拿下毛巾。”
“哦。”
你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伸出两指在脖子处扯着外套的拉链,指尖纤长,小小的拉链划过胸腔,那里微微起伏着。
外套瞬间敞开应声落地,露出里面黑色高领衬衣,再脱掉是他结实的胸膛,壮实的手臂,还有他微微轻启的唇。
你眼神不断在他浑身上下游移,庆幸他此刻蒙住了眼,看不到你这幅猥琐的样子。你看得心惊肉跳,都不是第一次看他什么都不穿的样子了,可是你依然又羞又臊。
他突然停下,双手自然而然地垂在膝盖上,骨骼分明,那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触碰上你皮肤时,能感受到它的粗糙,他不再动弹。
你才反应过来,他要毛巾。“毛巾在哪儿?”
邓放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就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