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罗麦离开后,周梅打开电视没多久就是杰罗姆们大闹警局,杰罗姆穿着不知道怎么得到的警服,明显是视频中的主角,带着几分稚嫩气息,用枪哐哐敲击摄影机,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相机所有的视角都是他了。
“我们再玩个游戏。”他用孩童般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仿佛就是一个小游戏,眼神却掩藏不住的嗜血。他随手拉过一个警察,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和杰罗姆差不多大,被胶带缠住了嘴,眼中是恐惧,不住的摇头,不住发抖,试图逃避抵在太阳穴的索命的枪孔。“戈登在哪儿?”
杰罗姆突然转换了枪口,朝警察的胸口一枪,砰的一声,快速如疾风。
可怜的年轻人几乎是应声而倒,明显还活着,在地上抽搐,不住发出压抑的喘气。屏幕外的周梅吓得一抖,鲜血溅了他半张脸,他满不在意用袖子摸了一下,仿佛是地狱爬出的恶魔,诡异的美感,抬脚踩在那人的胸口,然后用懊恼的语气说,“我的警服脏了,好恶心。做坏事的人应该被惩罚。”
语气带着戏弄感,眼里却是无尽的恶意,“你们谁来捅他几刀。”用枪随意扫过被压制在墙角的警察,从手下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刀柄朝向那一群人,“无论是谁只要捅一刀,我就让你走。”
迟迟没有人去接过那一把刀,杰罗姆又踩在脚底警察的大腿开了一枪,又狠狠地在枪伤处碾磨,“啊!”压抑的痛叫声穿透耳膜。
一个警察突然冲上来想推开杰罗姆,又迅速被人按压在地。
“原来你们警察这么伪善,瞧瞧你们的同事多疼,只要在他致命处一刀,他就可以结束痛苦。”话间他又朝被压倒在地的警察一枪,正中脑门,一枪毙命,“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
“你们可真蠢,是想全军覆没吗?不打算留个人亲自复仇?不过牺牲一个人,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吗?”
他朝一个手下示意,瞬间又是一枪打在了那个警察的手上,血肉模糊,惨叫不觉,脸色惨白,冷汗连连。
他抽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听他的。。。给我个痛快。。。求你们了,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他就那么爬在地上,唇不断张合,眼里是绝望,乞求着同事杀了自己。
在诡异的安静中,有一个女法医站了起来,去接过那一把刀。
杰罗姆没有松力,死死拿着刀,望着法医的眼睛,“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每个人都不能捅他的致命处,他的生命要由我终结。你要接过这把刀吗?”
法医嗤笑一声,“你反复无常,我们怎么信的过你?”
“你捅他一刀,看我会不会放你走不就知道了吗?你赌还有可能活,不赌必死。”
“你应该知道别的警力已经在往这边聚集。”
杰罗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是想提醒我们现在杀掉所有人吗?”
“你要知道,我可以如同上次点燃校车一样,绑个炸弹在你们身上,砰!什么都没有了。血肉在空中飞溅,家人也认不出来,你们想这样吗?”
还是无一人有所行动,僵持着,杰罗姆把法医拦腰一脚,法医摔倒在地。
“既然这么多不听话”杰罗姆用刀拍了一下傍边痴傻的大汉,“去,把炸弹绑她身上。”
滴滴滴的声音考验着人心,杰罗姆手上只拿着一个小遥控器,抛起,落下。地上的呻吟中和滴滴滴的压迫中,有人出声,“我按你说的做。”
杰罗姆接住遥控器,按了暂停,走过去,把刀塞进他手里。
那个人如同僵尸行动迟缓,挪动到疼痛呻吟的同事身边,嘴里喃喃着“对不起,我不想死,对不起。。。。。。”
泛着银光的刀举起,在不稳的摄像头中没入身躯,莫大的疼痛都像遭遇过了,在捅入后抽搐了一下,在带血的刀抽出时,再次呻吟和抽搐。
杰罗姆让表情麻木呆滞的男人走了。
如此就会有下一个,没有人想死,而且是为了一个必死的人。争先恐后,团团围住,一刀一刀没入血肉,年轻的警察连惨叫声都变得如同蝇蚊,几不可闻,全身都是血,蔓延在地板上,在刺眼的灯光下一遍遍尝受痛苦。